,然後按照舊傷又劃了幾刀。
他最後悔的,就是因為要飛昇上仙而沒能陪如天一同下界降妖。
之後卻聽聞如天在下界處理八荒始妖叛亂之事時,竟然被九剎劫走,帶回了魔宮。
他一心煩,便在應劫之時被天雷劈了幾遭。
他原本是想待飛昇上仙后再去助她一臂之力,可誰知,這一錯過,便是一世。
因為誰都沒想過,已經貴為戰神的如天玄衣,竟然會為了一個魔頭,放棄仙籍,放棄生命。
當初她與他在一起時,都不會做到如此。
所以在這件事上,許卓崖也算是個受傷之人。
飛昇上仙不成,也就無法接任瀾滄掌教。
又遭此情殤,所以許卓崖一蹶不振了好些年。
他原本想絕口不提,最後未想到,卻是跟一個毫不相關的人暢談。
許卓崖有些悲慼,卻又忽得覺得心裡踏實了許多。
他牽扯出一絲苦笑,說道:“我說完了!我們開始吧!”
黑衣魔君久久思量,他看著許卓崖的白髮,心中居然閃過一絲不忍,於是他移開眼光,冷聲道:“本尊此行之意不在生靈塗炭,你只需將朱皓君交出來便是!”
許卓崖一皺眉:“他真的不在瀾滄山!”
江沅沉吟了半晌,卻道:“不在就走!”
於是一掀斗篷,欲轉身離開。
他一轉身,掀起風雪巨浪,這一轉身,也讓佯裝作為人質的夏之桀心急。
他乾脆趁著風雪之勢掏出長劍,忽然飛身上前,一劍刺穿了毫無防備的許卓崖的前胸。
許卓崖只覺得胸襟一陣劇烈的痛,風雪散去,卻見到夏之桀冷漠的臉。
許卓崖顫抖著手指著夏之桀,張著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腦海裡的畫面一陣陣漸次更迭,伴著的全是如天玄衣銀鈴般的笑聲。
他的眼神一點點的渙散,最終卻噙著一絲笑,倒在了漫天大雪裡。
他用盡力氣張了口,無聲道:“玄衣,我來陪你了。”
大雪落,風塵起。
江沅倏地轉身,想要阻止卻為時已晚,他恨恨地看著夏之桀,牙幫子咬得快要碾碎血肉。
他一字一頓地質問:“你為什麼要殺他!”
夏之桀冷冷地看著倒地的許卓崖,緩緩道:“最瞧不起我的人,他許卓崖,排第一!”
江沅低吼一聲,五指忽然彎曲,插在許卓崖胸膛上的劍猛然被一股氣流吸走,牢牢被江沅扣在掌心之中。
隨著劍被拔走,許卓崖的前胸也鮮血如柱。
江沅幾招便將劍抵在夏之桀的脖頸,雙眼佈滿了血絲。
夏之桀壓抑住恐慌,問道:“他與你毫無干係,你為何要多此一舉?”
江沅悶聲:“何為多此一舉?你本就惡貫滿盈!”
夏之桀冷笑:“我惡貫滿盈?哈哈,好!你若想殺,便一劍殺了我吧!殺了我就無人幫你解決朱皓君了!你也會像許卓崖一般,眼睜睜看著心愛的女人被旁人搶去!”(未完待續)
79 相隔
似是風馳電掣的速度,江沅立即收回了濃濃的殺意。
他皺著眉望著夏之桀,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字:“最好不要耍花樣!
夏之桀擋開了抵在脖頸的手,輕飄飄地道:“許卓崖一死,朱皓君也昏迷不醒,整個瀾滄山只能聽命我一人,我再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殺了朱皓君,簡直輕而易舉!”
江沅疑惑:“昏迷不醒?”
夏之桀陰冷一笑:“你可知他是新晉的戰神?”
江沅點頭。
夏之桀踱了幾步,避開了雲下瀾滄弟子們的眼光,單手設下透明結界,旁人不可攻破,也根本聽不到裡面的言語。
這樣,才張了口:“戰神一戰,許多年輕有為的仙家都請命前去,朱皓君如是,我夏之桀亦如是。第一場是大混戰,能留下來的十六名仙家才有機會一對一進行決戰,在大混戰中做些手腳,沒有絲毫難度!”
江沅疑惑:“莫非你傷了朱皓君?”
夏之桀懶懶一笑:“我怎得傷得了他?只不過是一撮噬心蠱毒罷了!”
江沅不禁邪邪一笑:“想不到,你比我還要陰險!”
夏之桀回眼:“謝謝誇獎!”
江沅負手而立:“你說你給朱皓君下了毒?他卻絲毫沒有察覺?”
夏之桀點頭:“噬心蠱毒來自西境佛祖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