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他參觀料理臺上的各種儀器,又現場除錯出樣品請外商品嚐。
姚岸幫不上忙,只能裝模作樣的整理辦公桌上的檔案,沈綸走近她身旁,隨意的說了幾句,又道:“聽說你現在住在宿舍裡?”
姚岸乾巴巴的應了一聲,沈綸淡笑,又說:“昨天沒來得及跟你聊太多,很多年前我也在慧園美里工作,你研發部裡的同事,是不是也知道了徐英老師的事情?”
姚岸點點頭:“她們都不太好受,也一樣不相信徐老師已經……”
沈綸並未看向姚岸,只盯著料理臺前忙碌的幾人,勾唇道:“我也是不相信的,我想你也一樣。”頓了頓,他才將視線轉向姚岸,“對了,你跟蔣拿發展的怎麼樣了?前幾天的事情我也聽說了。”
姚岸笑了笑,那頭外商已瞭解清楚,同事將外商迎向這邊,她道:“挺好的。”說罷,她忙側了側身,騰出位置給同事。
沈綸和同事又和外商聊了幾句,便一道離開了。
傍晚下班,蔣拿仍在士林鎮應酬,他讓許周為去接姚岸,許周為睡眼惺忪,聽見那頭有女人在唱歌,他笑道:“拿哥,你在哪兒呢,偷吃?”
蔣拿笑罵:“滾,趕緊去把你嫂子接回來!”
許周為懶洋洋的應下,穿衣洗漱,朝中雋駛去。
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許周為便見姚岸不緊不慢的朝外走來。入秋後姚岸習慣長髮披肩,多了幾分被炎夏抹淡的溫柔,餘暉彷彿跳躍在她的身上,許周為莫名的閃了閃神,半響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的替她開啟車門,笑喊:“嫂子!”
姚岸見他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喊她,不由嗔喝:“別在這裡叫!”
許周為毫不在意,上車後興致勃勃的與姚岸聊了起來。
回到貨運公司,姚岸客氣問:“要不要在這兒吃晚飯?”
許周為立刻點頭,大大咧咧的躺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姚岸只好多做了兩道菜。
飯後姚岸無所事事,擰了抹布和拖把打掃屋子,許周為留下了一地的花生殼,姚岸費力地挪動茶几,將滾落在底下的花生殼全部收拾乾淨。
完工後正打算去洗澡,便聽外頭傳來爭吵聲,姚岸好奇開門,才知道又是因為曉琳。
許周為今天下午才從南江回來,一到屋子他倒頭就睡,並不知道曉琳的事情,現下突然見她出現,又聽兄弟們說小劉與她重歸於好,許周為立時黑了臉,氣急敗壞的邊罵邊趕人,兄弟們急急勸解,好一會兒才將他拽了回去。
姚岸蹙了蹙眉,默默地闔了門。
蔣拿半夜才歸,攜著酒氣親了親姚岸,姚岸睡得淺,立時被他擾醒,見他並未喝醉,便也不去管他,又重新闔眼入睡。
蔣拿洗漱過後走去了隔壁的辦公室,開啟電腦繼續工作。
他昨日圈出的企業範圍太廣,仍需逐一排查,有幾家企業生產含有麻黃素的感冒藥,有幾家企業位處的地段是內蒙等種植有麻黃草的地方,甚至還有兩家企業擁有藥品類易製毒化學品生產的許可證,只是這些企業與慧園美的往來並不密切,蔣拿又將範圍慢慢擴大。
全神貫注的翻找了一陣,蔣拿有些頭疼,這幾日應酬太多,他睡眠不足,苦撐了幾個小時,眼皮越來越重。
門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姚岸迷迷糊糊的扒著門,“你還不睡?”
蔣拿見到她,立時有了笑意,展開雙臂說道:“過來!”
姚岸慢吞吞的挪了過去,蔣拿將她一把扯坐到了腿上,闔眼道:“幫我捏一捏,我頭痛!”
姚岸小心翼翼的摁住他的太陽穴,動作輕緩,力道溫柔,片刻便見蔣拿有些昏昏欲睡,她繼續輕輕地摁壓,側頭時突然見到攤在辦公桌上的一堆資料,還有幾處被蔣拿圈划起來的地方,姚岸不聲不響得看了一陣,耳邊突然傳來熱氣:“看出什麼了?”
姚岸一驚,停下動作沒好氣道:“你突然出聲,嚇我一跳!”
蔣拿笑了笑,伸手將桌上的資料推到了一邊,又拿起一個資料夾蓋了上去,說道:“繼續捏!”
姚岸抿了抿唇,一動不動,半響才開口:“徐老師以前經常旅遊,國內旅遊的次數也還算多,她去得最多的地方是廣東、新疆、內蒙、甘肅,很多時候也是為了研究所的合作專案才去的。”
蔣拿勾唇輕語:“還有濱州。”
姚岸一愣,“濱州是她的老家,她確實經常回去。”
蔣拿嘆了口氣,躺靠到椅背上,低聲道:“我覺得我的分析沒有錯,年後沈綸沒有動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