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蔣拿翹腿躺回床上,盯著姚岸仍裹著浴巾的身子,笑道:“你打算穿成這樣?”
姚岸這才回神,趕緊跑回浴室換上汗衫。
蔣拿又將髒衣服全部抱走,扔進樓下的洗衣機裡清洗。
弟兄們都識趣的只在後頭的樓裡活動,姚岸光著腿走來走去倒也無礙。蔣拿準備的食物都是一些下酒菜,姚岸隨意吃了兩口,又蜷進沙發,等蔣拿進屋後她又問:“你怎麼知道的,你找過我媽?”
蔣拿一笑,坐進沙發將姚岸抱到腿上,夾了一口菜遞去她的嘴邊,漫不經心道:“你喝醉那晚自個兒說的,不記得了?”
姚岸愣了愣,疑惑蹙眉。
她記得那晚蔣拿的來電,也記得她脫口而出的那些驚悚話語,她應該是記得分明的。
蔣拿又說:“喝醉後膽兒挺大啊,還記不記得你說的什麼,嗯?”
姚岸臉上一紅,立刻躥下他的腿,做賊心虛的抓起筷子吃東西,混亂的思緒被剝揀歸類,煩亂暫且拋至腦後。
衣服遲遲不幹,姚岸便沒法出門,身上又酸又痛,吃過飯後她便一動不動,蔣拿逼著她打電話,姚岸無可奈何,只好對姚母撒謊。
結束通話電話,蔣拿又說:“你放心,我已經找人守著你們家了,你乖乖呆這兒,不會有事兒。”
姚岸險些忘了這茬,她雖信蔣拿的話,但這些日子一直不見任何動靜,她早就已經鬆懈,想了想,她道了聲謝,又乖乖的被蔣拿摟著看電視。
傍晚夕陽垂暮,衣服終於乾透,姚岸迫不及待的換上,又被蔣拿強拖著出門。才走到門口便見一群大漢圍在空地上說說笑笑,有人從貨車上跳下來,喊了聲“拿哥”,又喊了聲“嫂子”,曉琳挽著小劉的胳膊走過來,笑瞅著姚岸說:“我剛剛做了晚飯,要不要一起吃啊?”姚岸臉上一紅,彷彿有什麼事情被別人窺到似的。
彼時黑老大正焦頭爛額,工商部門查處了他的一間酒吧和一間咖啡廳,有市民投訴這兩處場所有宰客現象,錄音和發票齊齊上陣,證據確鑿。
這隻算小事,另一頭的傳銷窩點不知哪裡走漏了風聲,被民警端掉了三處,分別是三個不同的小區。黑老大怒火中燒,召集了所有人馬準備找楊光算賬,沈綸的來電打斷了他的計劃:“手頭的事兒先放一放,我要你幫我找個人。”
黑老大忙道:“行,沈老闆你說!”
沈綸站在一塵不染的櫥窗前,細細端看一堆學術獎狀和獎盃,還有整齊安放的相框,照片裡頭的人個個都洋溢著笑臉,姚岸站在向陽處,抱著徐英的胳膊對著鏡頭咧嘴,青春的朝氣蓬勃縈繞。
沈綸沉沉道:“找一個人,南大教授,五十五歲,女,叫徐英,失蹤了四個月,這兩天可能回來過。”
☆、45徵奪戰
沈綸結束通話電話;再次環顧四周,每一處地方都乾乾淨淨,顯然有人打掃過。
司機已開啟了書房的門,進去掃了一圈後出來說:“裡面也很乾淨,這兩天她一定回來過。”
沈綸點點頭,繼續到處打量。
書房裡擺設齊整;各種書籍將書架填滿。他探指抹了一下書桌,又捻了捻沒有一絲灰塵的食指。
司機翻箱倒櫃的檢視;片刻後從抽屜裡翻出了鐵皮盒子和茶葉罐頭。沈綸從鐵皮盒子裡拿出存摺,撣了撣沾在上頭的茶葉碎屑;翻開存摺看了一眼,勾唇道:“家當都在這裡。”
兩人又走去外頭,洗手間裡的新毛巾已幹;柔軟的程度顯示它下水的次數屈指可數。
廚房裡沒有烹飪過的痕跡,垃圾筐裡卻有兩包速溶咖啡的包裝,沈綸蹙了蹙眉,彎腰拾起。司機奇怪道:“沈老闆,怎麼了?”
沈綸鬆開手,包裝緩緩墜落垃圾筐,他若有所思:“有點兒想不通,沒什麼。”
徐英這趟回家,沒帶走衣物,也沒帶走存摺,只是喝了兩包咖啡而已,沈綸隱隱覺得哪裡不對,卻又揪不出來,他拿走茶葉罐頭,囑咐司機:“把屋子恢復原樣。”
司機點頭應下,收拾了一會兒才離開。
天色暗下的時候,蔣拿已帶著姚岸到達了士林的電影院。國慶假期的人流量比雙休日更甚,影院裡早就人山人海,眼見買不到電影票,蔣拿已黑了臉,姚岸忙扯住他:“你要是喜歡看電影,買碟片回去看就行了。”
蔣拿問她:“你不介意?”
姚岸奇怪:“介意什麼?”
“你不是說我老土嗎,來電影院才有情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