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姚燕瑾一定忙不過來。
無奈蔣拿不肯放行,夜裡同洗同睡,將姚岸折騰的說不出話,醒來後又摟著她磨蹭,哄她親暱,白天則帶著她在附近賞玩。李山鎮雖然落後,沒有娛樂設施,可風景卻極佳,附近有幾處農家樂,這個時節生意最是繁忙,垂釣的人屢屢不絕。蔣拿手把手的教姚岸釣魚,池塘邊一坐便是一下午,泰然靜坐耐性十足,與平日裡判若兩人。
姚岸有些無趣,划著清澈的湖面偷偷摸摸的使壞,小水花慢慢濺到了魚線附近,魚線微微顫動,一抹水跡從魚線下端延伸至遠處,不知哪條魚被姚岸救下了。
蔣拿勾唇凝著姚岸的背影,也不去戳破她的小動作,日頭有些曬,他將遮陽的大傘挪了挪,陰涼遮在姚岸頭頂,讓她玩得愜意。
傍晚時魚竿終於有了大動靜,姚岸甩了甩手上的水,確定不是她灑得水花晃出的錯覺,喊道:“有魚,有魚!”
蔣拿朝她喊:“過來!”
姚岸忙跑到他身邊,急急的拽住魚竿用力,兩雙手黑白分明,一前一後,蔣拿指揮動作,喊了兩聲一齊往上提,周圍的遊客聚集過來,扯著嗓子一道助力,水面“嘩啦”一下打破了平靜,一米長的肥大烏青魚高高躍起,水花擊到岸邊,灑在大夥兒身上,喝彩聲湧湧而出。
夜裡貨運公司熱熱鬧鬧,啤酒和白酒攤了一桌,曉琳舉著菜刀猶豫不前,地面上的烏青魚嘴巴一張一合,時不時得彈躍尾巴,驚得她倒退兩步。
兄弟們都在大廳裡頭自吹自擂,炫耀自個兒從前釣到的魚有多大個頭,姚岸從裡頭出來,拍了拍曉琳的肩膀笑說:“我來吧。”
曉琳一愣:“你來殺?這麼大條的,我還是叫小劉出來吧。”
姚岸拿過她手中的菜刀,蹲下來拍了拍肥厚的烏青魚,瞄準位置,往它的背上用力下去一刀,烏青魚猛得顫了顫尾巴,地上的碎石子兒濺飛起來,姚岸利落使勁兒,沿著刀口狠狠剖開,黏膩膩的鮮血淌了出來,白皙的手指立刻染紅。
身後突然有人喊:“我的天,嫂子殺魚不眨眼啊!”
蔣拿倚在門口抱臂大笑:“我的女人,殺人都不眨眼,何況是魚!”
姚岸回頭瞟了瞟他,手上的動作乾淨利落,三兩下就將烏青魚掏乾淨,內臟扔到了一旁的臉盆裡,又揮刀連砍數下,將它分成幾段,讓曉琳去廚房拿一包鹽,醃製一半儲存進冰箱,另一半直接下鍋,兩盤清蒸兩盤紅燒,大夥兒圍坐兩桌,喝得東倒西歪,飯菜掃蕩一空。
星璀月明,兄弟們醉醺醺的告辭,互相攙扶著朝廚房喊:“嫂子,我們走啦!”
姚岸回應一聲,繼續和曉琳一起刷碗。
收拾妥當回到房間,蔣拿已洗漱乾淨,抱住姚岸親了一口。姚岸推了推他:“我身上都是魚腥味兒,你放開。”
蔣拿已經爛醉,腳下晃了兩步又去親她:“沒腥味兒,你最香了,我饞得慌,快讓我吃一口!”
姚岸哭笑不得,沒好氣的將他推回床上,不理會他的糾纏,徑自去洗手間沖澡,蔣拿在外頭不斷催促,“寶貝兒,快點兒”,“怎麼還沒好”“快點兒,快讓我抱抱”。
待姚岸一出來,蔣拿立刻抱住她,三兩下就覆上了她的身。
不知過了多久,大床才漸漸平靜,姚岸軟綿綿的使不上力,躺了半響才倒抽著氣推開蔣拿,蔣拿呢語唸了兩聲“姚姚”,咂著嘴側向了一邊。
姚岸哼了哼,穿上衣服走下床,忍著痠軟踱了兩步,力氣才稍稍恢復。
她掃視幾圈,輕手輕腳的拉開床頭櫃的抽屜看了幾眼,又去翻蔣拿的錢包和手機,想了想,她又走去隔壁的書房。
這兩日蔣拿將她纏的緊,姚岸並沒有機會來到這間新書房。簡單的辦公桌椅和一隻立櫃,便是這間屋子的所有傢俱。姚岸翻了一陣,找不到任何線索。她又跑去開啟電腦,靜坐片刻螢幕亮起。
桌面上的文件和軟體普普通通,貨運公司的許多賬目資料都記錄在這裡,姚岸翻找許久,不知開啟了哪個圖示,螢幕突然一暗,夜色下空空蕩蕩的馬路突兀出現,一輛藍色貨車從一頭駛來,姚岸瞠目抬頭,望向窗外,又將視線轉回螢幕,終於確定這是李山中路。
她抿了抿唇,繼續翻找,滑鼠劃至一個右下角自動登入的郵箱,她輕點進去,開啟唯一的一封郵件,瞠目的盯著表格裡的手機號碼、時間、簡訊和通話錄音,她手上顫抖,又點開了另一張表格裡連結狀態的程式碼,一張網頁跳了出來,地圖上的紅點位置顯示的再清楚不過,姚岸心墜沉沉。
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