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了?”
姚岸抿了抿唇:“我拿去檢測,裡面是甲基苯丙胺。”
她將那日前往橋心自願戒毒所檢測咖啡的事情稍稍說了些,又聽徐英後悔道:“對不起,我那天不該不見你的,應該早點兒讓你辭職。你聽話,也別讓我擔心,回去就辭職。”
姚岸應了一聲,也不說她早已離職,她想問徐英現在身在何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姚岸思來想去,對方的目的無非就是透過她找到徐英,她又何須去問徐英的所在。
卻不想徐英主動開口:“我現在真的在旅遊,看山看水,所以你不用擔心,過段時間我打算出國,到時候再見你一面,好不好?”
姚岸一愣,徐英足有三月對她不理不睬,如今終於要主動和她見面,姚岸激動噙淚:“好,好的!徐老師,我等你電話,你一個人旅遊要小心,出國前一定要通知我!”
徐英笑了笑,幾不可聞的唸了一句:“傻孩子!”
姚岸面朝牆壁立了一會兒,將眼淚憋了回去,笑意卻總也收不住,積攢了大半月的濁氣隨著這通電話消失的無影無蹤,人頭攢動的展廳裡也沒有那般悶熱了。
結束後回到酒店,大家早已疲憊不堪,經理眉開眼笑,讓大夥兒先去洗漱稍作休息,天黑去吃飯應酬,“那外商對我們的產品非常感興趣,待會兒我們就先溝通溝通,一切等以後再說!”
大夥兒立時興奮,同事迫不及待去泡澡沖涼,換上一身性感裙裝,對著衣櫃不停的搔首弄姿,姚岸忍俊不禁:“你幹嘛呀!”
同事甩了甩一頭波浪捲髮,“難得出來玩兒,不用管老公和小孩兒,我得玩兒的盡興,你看著,一會兒吃了飯,一定還會去唱歌!”說罷,她又拍了拍腿,“哎呀,可別去按摩啊,這次就我們倆女的,萬一去按摩,一幫大男人,三男兩女,加上外商那邊的幾個,就當他們那邊也全是男的,哎呀那我們得多吃虧!”
姚岸伸腿踹她:“你說什麼呢,瞎說!”
同事笑嘻嘻的閃開,打趣道:“我看你想歪了吧,我是說萬一舉手表決,他們一定想著去按摩,那我們不得灰溜溜的滾回來了嘛,我可不幹!”
兩人笑鬧一陣,天色漸黑,經理早已預訂了中餐廳的包房,外商姍姍來遲,經理迎上前與他握手。
外商並不是頭一次來廣州,他對粵菜也有些研究,當場用蹩腳的中文報出幾道菜名,經理合掌笑道:“我倒像班門弄斧了!”
片刻便接連端上了十幾盤菜,姚岸盯著耗油鮮菇,也不去動轉盤,只等自己中意的菜色送上門來。
熱騰騰的菜陸陸續續上桌,眼花繚亂一片,姚岸埋頭苦吃,直到敬酒時才撂下筷子,隨眾人一道舉杯起立。她酒量略淺,小酌不礙事,多飲幾口便立刻雙頰泛紅。
十人座的酒桌上,果然如同事所說,只有她們兩個女的,外商入鄉隨俗,也懂得活躍酒桌上的氣氛,不斷勸酒,眾人也在旁起鬨,姚岸漸漸招架不住,連抿了十幾口,頭已隱隱犯暈。
那頭沈綸坐在車中,司機掌著方向盤也不發動,沈綸瞥他一眼,難得打趣:“怎麼了,酒店的車子不會開?”
司機笑了笑,遲疑道:“沈老闆,我總覺得有點兒奇怪。”他轉過身,說道,“下午的時候我經過品汁的展臺,看到姚小姐在打電話。”
沈綸挑挑眉,司機繼續說道:“我多看了兩眼,她當時說話的口型,好像是‘甲基苯丙胺’,但我不能保證是猜對還是猜錯。”
沈綸眸色一沉:“她電話打了多久?”
司機回憶片刻:“有點兒長,看起來像是在哭。”
沈綸勾了勾唇,低聲道:“我知道了。”
司機不解,奇怪的看了沈綸一眼,這才發動車子,朝酒店駛去。
五光十色的夜景被急轉的車輪碾在車底,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佈滿霓虹燈的高樓大廈。
沈綸到達酒店時已經九點,金碧輝煌的電梯裡空無一人,樓層突然停在三樓,電梯門緩緩開啟,姚岸昏昏沉沉的靠在同事的肩頭,同事還在朝另一邊喊:“你們先去,我送小姚上樓再說!”轉頭見到沈綸,她一隻腳已跨進了電梯,扶著姚岸朝沈綸頷首:“沈總,吃過了啊?”
沈綸敷衍點頭,看向姚岸,同事笑了笑:“我們剛才吃飯呢,小姚酒量不行,才兩杯白的就醉成這樣了!”說著,她自己也晃了兩下,面色緋紅,酒氣熏人,手上不自覺的一鬆,姚岸緩緩滑下。
沈綸眼疾手快,立刻將姚岸撫穩,同事也一道伸手,腳下卻又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