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琳不備他有此動作,驚得她尖叫一聲退開兩步,胸口卻仍被燙及,痛得她連連呼喊。
蔣拿盯著她,狠厲道:“馬上給老子滾出去,收拾包袱滾回你老家!”
曉琳見蔣拿不上鉤,又兇狠異常,心頭一慌,擔心賠了夫人又折兵,索性倒在地上,任憑上身裸|露,又踢又拍的撒潑起來,嚷嚷著哭喊:“沒法做人啦,我沒法做人啦,拿哥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尖銳的叫聲吼了幾遍,立刻引來一長串的腳步聲,後頭的樓裡乒呤乓啷的響了一陣,大夥兒詫異的往這裡跑來,辦公樓的大門外立時聚集了一群人。
蔣拿冷冷一笑,邁了幾步走到曉琳身邊,二話不說抬起一腳,直往她胸口碾壓,駭得曉琳從尖叫變成哭嚎的求饒,洶洶的戾氣擋也擋不住的襲來。
蔣拿腳上用力,“只管叫,別停!”
樓下大夥兒已在拍門,有人喊拿哥,也有人喊曉琳,曉琳聽出其中有小劉的聲音,彷彿遇到救星,哭天搶地的嚎叫:“小劉,小劉你快來救我!”
她大聲喊了幾遍,胸口猛得又是一痛,碾壓的她將聲音卡在了喉中,呼都呼不出來。下一瞬突然鬆了勁兒,她又痛又怕的癱在地上,顫抖的看著蔣拿從她的頭頂跨過。
樓下的大門突然開啟,眾人的喧鬧立時停止。
蔣拿瞪向小劉,黑著臉道:“你給老子解決了她!”
小劉一怔,鐵青著臉點頭,撇開眾人疾步往二樓跑去,樓上立刻傳來嘶叫,還有重拳落下的聲音。蔣拿沉眸掃視,滿腹濁氣:“去,準備下酒菜!”
大夥兒連忙應聲,圍著蔣拿重返小樓,誰也不去管樓上的閒事兒。
那頭姚岸已經精疲力盡,靠在許周為的病床旁也不去休息,捂著嘴咳嗽不斷。沈綸走過來,說道:“老李已經把你鄰居送回去了。”
姚岸這才起身道謝,又說:“沈總,你也回去吧,今天真的全靠了你。”
沈綸蹙了蹙眉,抬手探向姚岸的額頭,姚岸下意識的側了側,沈綸強行覆了上去,一觸之下才覺她額頭滾燙,沈綸立刻道:“你去看病,我找個護工來陪床!”
姚岸趕緊推謝,執拗的不願離開,沈綸還欲再勸,手機突然響起,他接起聽了兩句,瞥了一眼姚岸,對電話那頭道:“我回來再說。”
結束通話電話,沈綸看向姚岸:“我有事先回去,你有需要立刻找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注意,別到時候你也倒下了,那你家裡人怎麼辦?”
姚岸忍不住噙淚,扯了扯嘴角應下,目送沈綸離開。
沈綸下樓時,司機已經候在那裡,兩人上了車,司機往前駛去,說道:“楊啟懷查出來了,昨天中午,有人在南江市橋心一帶見到過她。”
沈綸沉臉道:“然後呢?”
司機蹙眉:“他們認了照片,肯定是她,不過她後來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沈綸叩了叩腿,思忖道:“找人在她家附近守著,還有去趟她濱州老家,看看會不會在那裡。”
司機點點頭,又問:“要不要派人留意一下姚小姐的動向?”
沈綸勾唇道:“不用,我來就行。”
夜幕垂掛許久,黎明遲遲到來,四五點時天際已經泛白,醫院裡開始有人進進出出,用餐上廁所,動靜漸大。
姚母從夢中驚醒,猛然記起火災,掀開被子下地,用力推醒姚父:“老姚,出院了出院了,咱們回家看看!”
姚父昏昏沉沉醒來,聞言後慌亂道:“再睡會兒,你急什麼,別吵到燕燕。”
姚母直奔廁所,小聲道:“讓燕燕睡,我回家看看。”
姚父勸了幾句,實在拗不過她,只好戰戰兢兢的隨她回到弄堂。
姚岸守了許周為一夜,四點時許周為被傷口痛醒,姚岸急急喚來醫生,忙了許久才能稍稍闔眼。
睡得卻不踏實,她支著下巴靠在床頭櫃上,腦袋時不時的往下掛,就像沉沉的心臟,一直無法提起。
許周為再次悠悠轉醒,輕喚道:“你回去吧,回去休息,把我兄弟叫來就行了。”
姚岸揉了揉眼睛,點頭說:“我找過蔣拿了,他一直沒回音,我待會兒再打個電話給他。”
正說著,姚父突然來電,手足無措的喊:“姚姚,你快回家來,快來勸勸你媽!”
姚岸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回弄堂,燒燬的家門前已聚集了一群人,姚母趴在地上不願起來,悲慟大哭:“我的娘啊,爸媽啊,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啊——”
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