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你待會兒趕緊上班。”
這幾日屋子裡一直開窗通風,油漆味已淡了許多,姚母等不及多耗,打算明天就直接搬過來。
姚岸賣力收拾,將角角落落擦得一塵不染,小房間裡只能容納一張單人床,她慶幸明天出差,不用和姚燕瑾同床,否則兩人擠在上面,也不知會不會窘迫。
一整天又在忙碌中度過,外貿部的同事已經率先抵達廣州,姚岸窩在研發部又是打電話又是發傳真,忙得暈頭轉向,連蔣拿的晚飯邀約都推卻了:“真的不行,我明天還要去廣交會,今天一大堆事情要忙。”
蔣拿一愣:“你怎麼無緣無故去廣交會?要去幾天?”
姚岸算了算時間:“五六天吧。”
蔣拿不悅:“一跑就是五六天?你把我一個人撂在這兒了?”
姚岸哭笑不得,好說歹說大半天,她才安撫好蔣拿,結束通話電話後由不可信,她對著電腦傻笑不停。
夜裡蔣拿繼續電話騷擾,聲音低沉微啞,囑咐姚岸工作別太拼命,又讓她晚上住賓館的時候鎖好門窗,最後欲言又止,姚岸奇怪:“怎麼了,你還想說什麼?”
蔣拿低聲道:“你姐姐以前是不是有個胖子男朋友?”
姚岸一愣:“你怎麼知道的?”
蔣拿頭痛,試探的問他與她們關係如何,姚岸不願聊他:“就是他把我姐姐騙去做傳銷的,你說呢?”
蔣拿聞言,舒了口氣,這才笑道:“那就好,他進局子了,縱火!”
姚岸怔了怔,心跳如鼓,又聽蔣拿說:“我今兒才知道他跟你姐姐的關係,他還住院呢,晚上剛醒過來,明天就能正式錄口供了,你放心出差,這兒我會看著!”
姚岸激動得溢了眼淚,捂著毯子久久不能平靜。
第二天她精神抖擻,若無其事的揹包出門,品汁的車子已經停在了弄堂口,經理和同事都坐在車內,幾人談笑風生,片刻到達南江機場,三小時後飛抵廣州。
廣交會第三期為期五天,食品類的展臺佈置在B區,今日眾人需完成最後的準備工作,等待後天的展會召開。
姚岸放下揹包,立刻隨車來到會展中心,捲起馬尾辮開始幹活。經理在旁指揮,廣州的氣候與中雋大不相同,十月中旬仍熱得冒汗,不一會兒幾人便大汗淋漓,經理接聽電話,應了幾聲後朝姚岸喊:“小姚,你去趟機場。”
姚岸抹了抹額頭的汗,走近問:“怎麼了?”
經理摸了摸褲袋,掏出車鑰匙說:“這是我之前跟酒店租的車,你開去機場接一下沈總,這裡除了我,就你有駕照!”
☆、57徵奪戰
姚岸接過鑰匙;立刻驅車前往機場,她不認識路,酒店的車子上又沒有安裝導航,問了好些人才走對路,趕到機場時南江到廣州的航班已經到達。
姚岸正準備撥通沈綸的電話,沈綸便已打來:“你到了嗎?我在吃飯。”
姚岸趕緊應聲;沈綸報出餐廳名字,讓姚岸過來。
姚岸長這麼大;今天卻是頭一次乘飛機,因此她對機場極為陌生;找了許久才找到沈綸所說的西餐廳。
沈綸遠遠見到她進門,馬尾辮紮成了一個圓髻,束不住的髮絲凌亂垂掛;一身簡單的短袖上衣和牛仔褲,看起來乾淨利落,正是最朝氣的年紀,每一步都邁在驕陽光暈中。
沈綸笑道:“午飯吃過了嗎?”
姚岸點點頭,事實上卻粒米未進。沈綸招來服務生,對姚岸說:“那再稍微陪我吃一點兒,飛機上的東西我不愛吃,一直空著肚子。”
姚岸只得坐下,待食物端來,她握著刀叉裝模作樣的吃了幾口。從前拿到獎學金,她曾被同學拾掇著吃西餐嘗新鮮,雖然並不覺得有多美味,卻也別有一番滋味,如今卻彷彿味同嚼蠟,對面的沈綸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我讓他們下午再過來,我早點兒來,乘機休息休息,當做度假了,你那兒怎麼樣了?”
姚岸敷衍回答:“展臺佈置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後一點兒工序,你們的展臺就在我們邊上,好像更大一些。”
兩人邊吃邊聊,飯後前往酒店。
經理已將房間都預定妥當,沈綸直接入住,一室一廳的套房,進門直對陽臺,灼熱的光線不斷逼近,沈綸開啟冷氣,讓姚岸隨意坐一會兒,又走到迷你吧邊上取出一罐飲料,遞給姚岸:“你先看會兒電視,我把東西整理一下,待會兒就去會展中心。”
姚岸接過飲料,說道:“沈總,要不我去大堂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