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姑姑端飯,姚母重新熱湯,瞧起來心情頗愉。
飯後姚岸輔導小表妹做功課,姚母和姚燕瑾在臥室裡整理東西。
姚家的家當雖毀於大火,可這幾天也零零總總的添了不少,衣服褲襪和生活用品都需打包,姑姑翻出一臺舊的吹風機和電扇,讓她們一併帶過去。
姚岸監督小表妹完成功課,這才有空去洗漱,卻也不能早早睡下,待會兒姚父和姑父下班回來,總是不太方便。
熬到凌晨她才打著哈欠去廚房熱飯菜,待那兩人吃飽喝足,她終於窩進沙發休息了。
萬籟俱寂的李山中路,此刻只有夜行的蛇蟲鼠蟻穿梭而過,不用擔心車輪的碾壓,只管在路燈下大肆遊行。
貨運公司鐵閘緊闔,隔著縫隙望去,裡頭安安靜靜,只有後頭露出半截的小樓裡尚點著一盞燈,片刻也熄滅了。
兩個男人鬼鬼祟祟的候在鐵閘邊上,見到貨運公司終於漆黑一片,這才抓住鐵閘,利落的往上爬去,三兩下就翻入到了公司裡頭。
兩人分工明確,往兩側找尋,才走了幾步便聽一人輕喚道:“在那兒呢!”
順勢望去,停滿貨車的空地邊上有兩株大樹,胖子掩在月色下,肥胖的身子被麻繩和鐵鏈捆紮,與大樹綁在一起,嘴裡還塞著一塊布。
兩人往那頭走去,只見胖子的臉上青紅肥腫,微弱的光線下都能瞧出面目全非。
兩人對視一眼,立刻割斷麻繩,又摸黑去解鐵鏈,半響才卸下鏈子,他們趕緊抬起昏迷不醒的胖子,往鐵閘跑去。
兩個多小時後到達南江,胖子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乍見到自己突變的處境,他立刻“唔唔”喊著求救。
兩人視若無睹,片刻後到達黑老大在南江的住處,他們將胖子狠狠的拽下車,往屋裡拖去。
黑老大躺在沙發上喝咖啡,手邊是一小撮白色粉末,喝盡最後一口,他將粉末放到鼻下聞了聞,突然猛地一吸,粉末全都捲進了鼻孔,黑老大一顫,霍然起身,喉中連發兩聲喟嘆,肩膀一聳一聳的,連著踱了幾步,也不管趴在地上拼命掙扎的胖子。
半響他才停下動作,立在沙發邊闔眼回味,開口卻是:“沒以前的純。”說完,他也不等手下接話,全身肌肉血脈賁張的彷彿就要爆裂,他無處發洩,隨手拽過一盞檯燈,狠狠的往胖子腦袋上砸去,胖子喉中悶叫,猩紅沿著額頭緩緩掛落,黑老大咬牙切齒:“出賣老子?活得不耐煩了!”說著,他手上發力,片刻便將檯燈敲爛,胖子的臉上早已血紅一片。
那頭蔣拿悠哉遊哉的踱到大樹下,彎腰拾起麻繩和鐵鏈,他勾了勾唇,對電話那頭道:“人帶走了,報警吧!”
電話那頭也不應聲,立刻結束通話。
蔣拿伸了一個懶腰,對月低笑,一時有些寂寥,他莫名想念姚岸。
黑老大越打越起勁,渾然失去控制。胖子儼然奄奄一息,一旁的手下瞧得心驚,他們雖然做些黑事兒,卻從不會鬧出人命,否則可大可小,隨時都可能被關進局子裡,再也出不來。
手下正欲勸止,後頭突然傳來破窗聲,高亢的男聲傳來:“警察,全都不許動!”
這片別墅區突然在寂夜下變得喧譁,救護車和警車齊齊穿梭,笛聲響徹南江城東。
沈綸直到天明時才接到訊息,司機急匆匆趕來,向他彙報:“凌晨的時候黑老大在南江被抓了,吸毒和故意傷害。”
沈綸蹙了蹙眉,又聽司機說:“他們昨晚把那胖子從蔣老闆那裡救走了,在別墅裡把他打得半死。”頓了頓,司機又說,“不過沈老闆,他們救走胖子的時候,聽說胖子已經快不行了,是蔣老闆那邊下得手。”
沈綸這才勾唇:“你覺得怎麼樣?”
司機笑了笑:“是真打,還挺聰明,黑老闆都著了他的道兒。”
沈綸一笑,又蹙眉說:“不管老黑那頭怎麼樣,趁這個時候,我們動作快點兒,到時候好好認識一下姓楊的那個人。還有,找人替老黑擺平,留心一下他吸得什麼!”說罷,他又皺了皺眉。
天際大亮時,姚岸已和姚母將大半的行李搬去了新居。
鍋鏟碗筷置放整齊,又鋪上床單被褥,姚岸將洗漱用品放到衛生間,看著這個狹窄的四方格子,半響都不做聲。
姚母走到洗手間門口,往裡探了探,低聲道:“這地方怎麼洗澡,都轉不開身。”
姚岸立刻笑道:“你現在知道你胖了,早說中老年人要注意飲食,你又不聽!”
姚母展顏:“行了行了,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