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我們之前沒打聽清楚,貨進不了場子。”
“姓楊?”沈綸蹙眉。
電話那頭說:“嗯,現在那邊兒的地頭一半一半,黑老大管不到他那區,我再打聽打聽吧!”
沈綸叮囑了一聲,沉鬱著臉結束通話電話。
☆、33徵奪戰
中雋鎮上只有一家金樓;位於主街的直角位置,從前是一家老品牌的眼鏡店,後來門面轉手,又合併了隔壁一家店鋪,便成了鎮上唯一一家百平方的金樓。
營業員身著整齊劃一的制服,或坐或站等著天黑下班。玻璃門外人來人往;一到這個時點,大家都歸心似箭。
蔣拿拉著姚岸進來時;營業員正在大聲聊天:“等國慶節就好了,現在每天都虧本;也就前幾天來了個男的,買了那麼粗的鏈子。”她嘖嘖有聲,“要是真戴上街;整一暴發戶,我看他長得還挺俊,人高馬大的,要是醜點兒的,還真就是實打實的暴發戶了!”
姚岸忍不住抿笑,被蔣拿拽著的手腕也不那麼痛了。
蔣拿沉著臉敲了敲玻璃櫃臺,陰陰|道:“你那天可不是這麼說的!”
營業員這才見到來人,一愣下漲紅了臉,果然白天不能說人。她暗自叫苦,又端出職業笑容,若無其事迎上前:“是你啊小夥子,這次想買什麼金貨,隨便看啊,店裡中午又到了新款。”
營業員說了兩句,見蔣拿面黑不語,訕訕的噤了聲。
姚岸扭了扭手腕,低聲道:“鬆開。”
蔣拿這才稍緩面色,手上力道輕了些,卻仍握著姚岸的細小腕子,衝另一名營業員喊:“拿最貴最漂亮的出來!”
對方欣喜,忙不迭的進去拿貨。
鋪子裡生意稀疏,難得出現一個豪邁爽快的顧客,幾人都湊了過去,爭取將單子攬在自己名下。
蔣拿瞟了眼紅盤上的幾串項鍊,問姚岸:“喜歡嗎?”
姚岸直說“不喜歡”,營業員又變著花樣拿出了其他款式,姚岸又說不喜歡,幾次三番後,營業員摸出了門道,只專注的對著蔣拿推銷。
蔣拿嫌鏈子太細不夠檔次,喚她們取些稍粗的款式,姚岸終於忍不住開口:“我不喜歡金的,我喜歡銀的。”
蔣拿看向她:“那一會兒再去給你買銀的!”
姚岸盯著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張了張嘴,一時失語。
玻璃門被人推開,出去買飯的營業員將塑膠袋放到櫃檯,餘光瞥到姚岸後喊她:“哎,小妹啊,你怎麼在這裡啊,還沒回家吃飯?”
姚岸循聲望去,見她是石膏小攤的常客,便笑道:“我今天有點兒事,阿姨,你在這裡工作啊?”
“是啊!”對方瞅了瞅蔣拿,奇怪道,“剛才我看你男朋友陪你媽在買菜,還以為你們今晚一起吃飯咧!”
姚岸一愣:“男朋友?”她還未來得及開口,腕上突然一痛,她使勁兒抽了抽手腕,“蔣拿!”
蔣拿剜了一眼與姚岸對話的那人,又盯向姚岸:“男朋友?”
櫃檯裡的營業員面面相覷,又立刻垂了頭裝模作樣的忙活。那人察覺說錯了話,暗惱自己沒有眼力勁兒,拿起一個盒飯便往裡間跑去。
姚岸見蔣拿的面色比先前被人說“暴發戶”時還要陰沉,忙下意識道:“應該是我姐姐的男朋友。”
蔣拿靜默半響,才攬著姚岸繼續挑選。
一小時下來姚岸只擇了一根沒有裝飾的細小金鍊,掛在脖子上微閃光芒,單調又低調。
蔣拿見她滿意,臉上終於有了笑容,甩了錢就走,又問姚岸哪裡有銀樓。姚岸唬了一跳,忙道:“改天再說這個吧,我想回家了。”
大街上行人走來走去,隨時都能見到熟面孔,姚岸不欲和蔣拿在此多留,杵在原地微撇著頭,不敢正面朝向馬路。
蔣拿笑了一聲:“這麼早回去幹嗎,陪男朋友吃飯?”
姚岸一愣,蔣拿捋了捋她垂散下來的長髮,又說:“你那個傻子姐姐什麼時候交的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
姚岸蹙了蹙眉,她最忌諱別人這樣說姚燕瑾,當下便沉了臉:“你怎麼說話的,什麼叫傻子姐姐?你又有多聰明?”
蔣拿嗤笑:“那你是當我傻子了?一邊兒應酬我,一邊兒早安了備胎,搬出你姐姐來唬我?人家還真能混淆了這個?”
姚岸瞪著他:“蔣拿,你別忘了你自己答應的話,十五號快要到了。”
蔣拿黑了臉,卻勾唇道:“你也別忘了自己答應的話,我等著你!”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