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竟要求將後門翻新,買了最新款的防盜門安上,又向姚母報銷。
姚母忍氣吞聲,付完錢後不斷罵姚父,又喊自己白天擺攤,還要一天兩趟的往醫院跑,為姚家操碎了心,這些糟心事兒全是貨車害的。
姚岸知道姚母不過是心中不忿,抱怨幾句,並不是真的埋怨姑姑。可她仍擔心萬一姚母上醫院撞上姑姑,會忍不住說些氣話,因此她又將照顧傷者的活兒攬了過來,工廠醫院兩頭跑,忙得暈頭轉向。
時值飲料業的旺季,公司訂單源源不斷,工人加班加點,按件計算,一週下來便得了平日薪水的兩倍。人事部不斷招聘擴充人手,年後的招聘工作沒有做好,如今只能臨時抱佛腳,最後公司下了命令,行政人員下車間幫忙,姚岸不幸被攬算在內。
她不懂得這些生產工序,只能跑腿送送飲料標籤,或者去倉庫點算貨物,看著集裝箱來來回回,運走一車又一車。
許周為今日得閒,跳上貨車跟司機一道從李山鎮過來。車上裝滿了新鮮的瓜果,萬餘畝的種植基地安在李山的郊外,如今拿下了品汁這塊大肥肉,附近大大小小的運輸全攏過來,也是指日可待。
許周為心情頗佳,舉著手機喊:“拿哥,今兒我也過來了,晚上帶上我啊!”正說著,貨車已駛進廠房邊,許周為躥著眼珠四周掃射,目光突然定在推車晃過的姚岸身上,他大笑一聲,“拿哥,你絕對猜不到我碰上誰了!”
蔣拿無心與他閒扯,撂下一句“掛了”,他便結束了通話。
那頭姚岸揮汗如雨,沐在火球下好似在蒸桑拿,手遮額頭都沒法正眼凝視驕陽,空氣中全是炙燒起來的虛煙。
她將推車交給工人,叉著腰揮手扇風,氣喘吁吁的看著貨物被叉車舉上了集裝箱,她才長舒一聲,口乾舌燥的想回研發室喝水。
許周為跳下貨車,顛著腿吊兒郎當的晃了過來,盯著姚岸上下打量,視線鎖在她被汗水浸溼的胸口半響,他嚥了咽口水,嬉皮笑臉:“喲,這不是姚妹妹嘛,怎麼在這兒當工人了?”
姚岸疑惑的看了幾秒,才憶起他是李山中路的那人,淡淡的再瞥一眼,她收回視線轉身便走。
許周為忙追上去截她,伸著手本想去拽她的肩,誰知被她滑不溜秋的馬尾掃上了手背,心念一轉,他便扯住了她的頭髮。
姚岸頭皮一緊,止了步下意識的呼痛,尚未反應過來,肩上便搭來一隻手,輕輕一拽,背後緊貼一具溫熱的身子,她被許周為摟進了懷。
姚岸驚怒:“你做什麼!”她立時掙扎,扭著肩膀想要甩開他,可是馬尾辮仍在他手中,動作稍大頭皮便痛。
許周為故意摟緊幾分,果味的馨甜揮在鼻尖,汗溼的夏衫仿若透明,擋不住旖旎之姿。未曾料想姚岸如此嬌小,好似無骨,他心猿意馬,雙目鋥亮:“妹妹,你叫什麼?”
姚岸怒喊。
聲音溢在四周,有工人想要上前幫忙,卻被工友扯住,指著許周為的胳膊搖頭阻止:“看那紋身,別惹麻煩!”那人立時止步。
姚岸推不開許周為,又求救無門,漲紅著臉對他又踢又打,不消片刻她便噙了淚。立在一旁的幾個工人實在不忍,終於邁步過來,喊道:“哎哎,你幹嘛!”
還未走近,廠房裡便走出一行人,睨見眼前的畫面,有人厲喝:“怎麼回事兒!”
眾人怔怔望去,見到沈綸後忙道:“沈老闆!”
沈綸已疾步上前,“鬆開!”
許周為卻愈發妄為,毫不顧忌,輕蔑嗤道:“你算哪根……”還沒說完,便聽前方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帶著些漫不經心的味道:“許周為,大白天的就發情?”
許周為抬眸望去,立刻鬆了手,訕訕的喊了聲:“拿哥!”
姚岸得了自由,馬上憤憤的甩了一巴掌過去,力道雖重,卻偏了位置,在許周為的脖頸上留下一道淺色的紅印,許周為震怒,立時掄起了胳膊。
蔣拿從暗暗的廠房裡走出,插著褲袋睨向淚眼朦朧又憤憤喘氣的姚岸,轉向許周為悠悠喊:“幹什麼幹什麼,別丟人現眼的。”
許周為憋著氣,悻悻的垂了手。
蔣拿又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姚岸:“小姑娘,回去洗把臉,回頭我幫你收拾他。”他又轉向沈綸,“沈總,我們這就走?”
沈綸點點頭,又蹙著眉走近姚岸,“回去休息一下,別想太多。”
姚岸憋回眼淚,咬牙平復心情,也不去看沈綸,只淡淡的應了一聲,垂頭便走。十幾步距離後她又邁開了步伐,攢著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