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親朋好友、左鄰右里間總不太好聽,難免招來閒言碎語,蔣拿心知一切都需慢慢來,他也並不強求。
時間漸晚,姚岸送蔣拿出門。
蔣拿將吉普車開遠了一些,狠狠的抱住姚岸,姚岸終於開口:“怎麼關了這麼多天,你會不會出事?”
蔣拿一笑,嗅了嗅她的發頂:“我不會出事,曉琳才會吃牢飯。”
他又問姚岸最近幾日身體如何,姚岸笑道:“醫生每天都過來,好了很多,難受的時間少了。”
蔣拿捏了捏她的臉,親了一口才道:“徐英暫時沒有訊息,不知道逃到哪裡了。”
姚岸“嗯”了一聲,垂頭說:“其實我很自私,我希望警察都找不到她。”
蔣拿無奈一笑,想了想,又道:“姚姚,有些事情我不方便跟你家裡人說,但我能告訴你。”
姚岸奇怪道:“什麼事?”
蔣拿慢慢說道:“我當年不是線人,是臥底。”
姚岸一愣。
蔣拿那時從部隊回來,主動請纓打入以白老大為首的黑社會組織內部,兩年後成功擊垮這一黑社會團伙,他卻不願回到警隊,反而以蔣楠的身份入獄。
蔣拿蹙眉回憶:“案子必須要結案,但我不甘心,那時候我如果想出來自己調查,太危險了,隨時都可能被人發現,反而監獄裡最安全,警方把我投放在不會有人認識我的地方。”
他順理成章的入獄,兩年半後出獄,一步一步開始重新調查當年的案子,費盡千辛萬苦才查到了沈綸的身上,於是在他需要幫助的時候,他重新聯絡上了當年的聯絡人。
蔣拿笑道:“所以你看,其實我曾經是一名警察,只是現在是一個普通的混混,也許以後就只能一直開貨運公司,做一個土老闆,我只能姓蔣,因為秦來已經死了,身份證、銀行資料、戶口簿,全都沒有秦來的身份,我的兒子也只能姓蔣,逢年過節還要回瀘川給蔣楠的媽媽掃墓,我冒充了她兒子這麼多年,她又要守口如瓶,又要裝作兒子還活著,不能掉眼淚,她死的時候我也不能給她風光大葬,免得讓蔣家的親戚發現。”
姚岸眼眶通紅,貼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啞聲道:“我能不能當老闆娘?”
蔣拿一愣,啞然失笑,猛地將姚岸從副駕駛裡抓過來,狠狠的吻住她。
日子終於風平浪靜,姚岸重新回到品汁上班,公司同事只當她大病初癒,從未將她與沈綸聯絡在一起,大夥兒私下同她議論:“沒想到沈總居然是那種人,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姚岸訕訕一笑,從不參與討論。
下班後她來到貨運公司接受戒毒治療,夜裡蔣拿才開車將她送回,時不時的便買些補品送給兩家人,姚家長輩也漸漸的對他有了好臉色。
年底姚岸姑姑搬入新居,姚岸一家卻沒有搬進姑姑家租的房子。
蔣拿趁房價走低,在鎮中心買下一間三室一廳,廉價租給姚家,姚母和姚父並不喜歡佔人便宜,只能時不時的讓他上門吃飯,用以補償房租。
轉眼春節,小鎮大街張燈結綵,鎮上的幼兒園裡將小朋友們的手工製品擺在主街義賣,長長的一條街,遠遠望去全是矮小的攤位。
新聞裡成日都在播放這起特大販毒案,除夕前,省公安廳召開新聞釋出會,通報案件偵破情況。
案情處理時聲勢浩大,小鎮上頭一回見到這麼多的警察來來回回,因此新聞每天播報,大家茶錢飯後的談資也一直是這個。
寒風凜凜,姚岸懂得鼻子通紅,蔣拿替她拎了拎圍巾,矇住她的口鼻。
街邊的電視機終於結束了省臺的新聞聯播,姚岸與他手牽手往前走去,小聲問他許周為的事情。
蔣拿嘆了一口氣:“還沒有開庭,一切急不來,我已經在到處跑關係找認證了,只是事兒鬧得太大。”
姚岸有些難過:“許周為平時沒什麼腦子,絕對不會和沈綸同流合汙,就像他說的,他是被騙了,他以為只是質檢不合格的飲料而已。”
蔣拿點點頭:“所以,我們必須要讓他們相信。”
街邊的小孩兒們追逐打鬧,叫賣手工作品,喜氣洋洋的日子,他們不願太多傷感,結束了話題,兩人又聊起了其他,比如貨運公司的哪個人娶了媳婦兒,比如陶志每天裝模作樣的從他們家小區經過,就為了見一眼姚燕瑾。
梧桐樹下的彩燈五顏六色,整條馬路亮如白晝,姚岸正說著話,突然見到矮桌上的一個石膏玩偶,她偷偷對蔣拿道:“這個小朋友拿了我家的東西來冒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