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無兵,否則我會為你的敵人擔心。 寇仲待要說話,一陣長笑從入門處傳來,接著一把陰陽怪氣的男聲道: 徐兄寇兄你們好,拓跋玉特來請安。 兩人嚇了一跳,朝門口望去,果然是畢玄派來找跋鋒寒算賬的徒弟拓跋玉,立時心中叫苦。拓跋玉仍是那副好整以暇的模樣,打扮得像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般,一身錦緞華衣,腰上卻懸著他的獨門兵器 鷹爪飛搥 ,最妙是兩端的鷹爪天衣無縫地爪握緊扣,成為一條別緻的腰帶。他滿臉笑容的來到桌旁, 咦 的一聲道: 兩位兄臺的神色為何如此古怪?是否因爽了半年前洛陽會面交書之約,而感到尷尬呢! 兩人聽他冷嘲熱諷的口氣,心知不妙。拓跋玉本身便是一等一的高手,當年一人獨力應付他們兩人,再加上劉黑闥和諸葛威德,他仍能處在上風,武功雖未必強過跋鋒寒,但已所差不遠,何況還有位不在他之下的俏師妹淳于薇和畢玄親手訓練出來精於聯戰的 北塞十八驃騎 ,反臉動起手來,雖然他們武功已大有進步,仍是不敢樂觀。寇仲賠笑道: 拓跋兄請息怒,這年來兄弟的遭遇真是一言難盡,請拓跋兄先坐下來,要碗什麼清湯麵諸如此類的,先降降火頭,大家再從長計議好嗎! 拓跋玉再哈哈一笑,坐了下來,油然道: 夥計都溜了,怎麼喚東西吃? 兩人愕然瞧去,不但發覺兩名夥計不知躲到那裡去,連僅有的兩臺食客都悄悄溜了,偌大的食館,就只他們三個人。徐子陵皺眉道: 我們正準備北上洛陽找拓跋兄。拓跋兄不要誤會。 拓跋玉笑道: 兩位勿要心虛才是。小弟今趟來會,實另有要事商量,《《長生訣》》可暫擱在一旁,待此事解決後再處理,兩位意下如何? 寇仲不悅道: 我們會因何事心虛呢? 拓跋玉露出一絲曖昧的笑意,道: 那就最好不過。小弟有一條問題,希望從兩位兄臺處得到答案。 徐子陵道: 拓跋兄請說吧! 拓跋玉淡然道: 我們今趟來襄陽,主要是追捕跋鋒寒這奸賊,遇上兩位純是一個巧合,更想不到兩位會與跋賊同路。坦白說,小弟和敝師妹對寇兄徐兄都很有好感,又得兩位肯義借《《長生訣》》。所以特來請兩位置身事外,不要捲入我們和跋賊的鬥爭中,兩位一言可決。 兩人交換了個眼色,都大感為難。現在他們和跋鋒寒在一條船上,風雨同路,與陰癸派展開鬥爭,若事情尚未開始,便對跋鋒寒的危難袖手旁觀,怎麼說得過去,更不用談聯手合作了。寇仲苦笑道: 我們非是要與拓跋兄作對,更是珍惜大家之間的情誼。不過拓跋兄的提議確令兄弟頗感為難。但假若拓跋兄和跋兄是公平決鬥的話,我們絕不干涉。 拓跋玉沉默下來,精芒閃爍的雙目在兩人臉上來回巡視了幾遍後,嘆道: 寇徐兩兄可知為何這店內的人都忽然溜走了? 兩人心中一凜,功聚雙耳,立時覺察到店外異樣的情況。拓跋玉柔聲道: 自李密對你們下了';蒲山公令';,江湖上欲得你們往邀功的人多不勝數,其中以';金銀槍';凌風和';胖煞';金波組成的';擁李聯';聲勢最盛,聚集了百多名武林人物,其中更不乏高手,正在全力追殺兩位,所以兩位的處境實是非常危險。現在我拓跋玉只是盡朋友之義,特來通知一聲吧! 寇仲平靜地道: 他們是否在外面? 拓跋玉道: 他們只是其中一幫人馬,寇兄和徐兄小心了! 說罷長身而起,就那麼悠悠閒閒的走了。寇仲瞧往徐子陵,後者點了點頭,兩人同時彈離椅子,沖天而上,撞破屋頂,帶起了漫天碎瓦,來到店子瓦背之上。環目一掃,登時呆了。只見遠近房頂全站了人,驟眼瞧去,至少有過百之眾。那';胖煞';金波和';金銀槍';凌風則立在對街一所鋪子的瓦面上,一副甕中捉鰲的樣兒。一陣長笑來自左鄰房舍的瓦背處。兩人循聲瞧去,見到發笑者是個身量瘦長,瀟灑俊逸的中年人,臉上泛著嚴厲陰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種冷酷殘忍的意味。兩手各執大刀一把,頗有威勢。他旁邊高高矮矮站了十多個形相各異的人,個個太陽穴高高豉起,神氣充足,均非易與之輩。那人笑罷沉聲道: 本人錢獨關,乃襄陽城城主,特來拜會徐兄和寇兄,兩位近況如何? 寇仲和徐子陵交換了個眼色,首次感到事態的嚴重性。若只是凌風、金波那般武林人物,他們打不過便可落荒逃走,可是若有錢獨關參與其中,等若舉城皆敵,能否逃走實在沒有把握。金波冷哼一聲,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後,發出一陣奸笑道: 兩位若肯放下兵器,束手就擒,我金波保證在把兩位獻上密公前,好好善待兩位。 寇仲搖頭失笑,轉向錢獨關道: 老錢你何時成了李密的爪牙,江湖傳聞的錢獨關不是一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