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瑤醒後,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小巷裡了。
她搖了搖還有些昏沉的頭,下一秒刀又橫在了脖子前。
時瑤不動聲色離刀刃遠了些,黑衣人發現後又將刀刃靠的更近了。
時瑤不敢再動了,心裡為這些黑衣人毫不鬆懈的職業素養點了一個贊。
她細細打量眼前所處的環境,發現他們現在正在一座破屋裡。
旁邊有幾個黑衣人在小聲交流。
“真是個瘋子,跟的這麼緊,甩都甩不掉。”
“就是因為他瘋,主人才想要據為己用,他若是能歸到主人麾下,就不怕那四皇子突然出現了。”
“沒錯,我們可得看好這個人質,他可是我們用來控制那苗疆少年的重要籌碼。”
其中有人回頭看了時瑤一眼,想到這人之前和那苗疆少年親密的不行,他不禁來了興趣。
“那外族少年來自苗疆僻遠之地,習性粗鄙詭異,喜歡男人也就罷了,你身為中原人,竟然還與之苟且私通,當真是不知羞恥。”
他眼神鄙夷地看著時瑤,“一個男人,又瘦又癟,也就那苗疆小子看的上你。”
說著就要摘掉時瑤的面具。
“我倒要看看,能惹得那苗疆少年這麼上心的人是何模樣。”
刀橫在脖頸處,時瑤不能動彈。
她面上一涼,那人將面具摘了下去。
“嘶~”男人看到時瑤臉上的胎記,嘲笑了聲,“還以為長得有多好看呢,不過……”
他話音一轉,“這面板倒是瞧著細嫩的很吶。”
那人想要在時瑤臉上摸幾把,結果被時瑤偏頭躲了過去。
“嘖嘖嘖,竟然還躲,你不是和那苗疆少年好嘛,既然那麼會勾搭男人,你也來伺候伺候我,我比那毛頭小子活要好。”
葷話從他嘴裡吐出,周圍其他人都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因為之前殘留在體內的迷藥還沒有散盡,時瑤看著那充滿惡臭的手向她靠近,閉眼深吸一口氣。
“南遲禮!”
時瑤咬牙蓄力,他再不來,她可就要和他們同歸於盡了!
屋外的鳥雀叫了聲,更顯得周圍詭異的安靜。
“叫也沒用,他不會這麼快找來……”
那人手還沒碰上她的臉,一枚暗器劃破寂靜的空氣,甚至擦出一道強熱的氣流。
直穿那人的脖頸,即刻斃命。
南遲禮出現在門口,陰鶩柔和的目色滲著寒意。
時瑤察覺到周圍的人一瞬間怔愣,她連忙撞到身後的人,橫在她脖子上的刀掉落了下去,時瑤趁機趕忙往南遲禮那跑。
後面那幫黑衣人反應過來後,連忙衝過來想要將她重新抓回去。
在黑衣人馬上要抓住時瑤的衣角時,耳邊吹過一陣蕭瑟刺骨的風。
時瑤閉上眼睛使勁往前衝,只感覺四周忽然安靜的不行。
直到順利撲到了南遲禮懷裡,熟悉的香味將時瑤包圍。
她的臉上覆上一雙微涼的手。
“別怕,沒事了。”他聲音沙啞輕顫。
溫熱的氣息撲在時瑤耳邊,南遲禮的聲音像是有一種神奇的魔力,讓她原本慌亂的心慢慢平緩下來。
明明眼前這人最瘋批變態,卻是她最大的安全感。
南遲禮輕輕拍著她的背,感受到時瑤因為跑步劇烈跳動的心跳,他用唇親了親她的額頭。
“瑤瑤放心,傷害你的人一個也跑不了。”
見有一個漏網之魚要跑,南遲禮嗤笑,他將一枚小飛鏢放進時瑤手裡,然後握住她的手,朝那人一擲。
那人當場嚥氣,甚至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
黑衣人全軍覆沒,周圍流了一地鮮血。
時瑤將頭埋在他的胸膛,聲音聽著有氣無力,“不會以前你每次回來都遇到這麼一波人吧。”
南遲禮摸摸她的頭,“是啊,他們每晚都會出現,所以我才不想讓你跟來,但你偏要來,我也不好阻止,現在怕了麼?”
時瑤搖頭,倔強地給自己找了個理由:“不怕,就是今天沒吃到糖葫蘆,有些不習慣。”
“這樣啊,”南遲禮目光柔緩,“那我們去買。”
時瑤有些沮喪地拽了拽他的掛著銀飾的小辮子,“現在太晚了,早關門了。”
“只要你想吃,就不晚。”
時瑤不明所以地看向南遲禮,任他牽著她往另一條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