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離開一會兒,就亂跑呢,不乖。”耳廓被他用鼻尖拱了拱。
時瑤被少年低沉磁性的聲音弄勾的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鄭清言有些呆愣的看著兩人,“你們……”
時瑤知道鄭清言這是誤會了什麼,畢竟自己現在是男裝,南遲禮靠她這麼近,很難不懷疑這其中有什麼基情。
考慮到之後要去做陪讀的話,還是得以男子模樣示人比較方便。
時瑤把南遲禮往旁邊推了推,結果還推不開。
她只能一臉正經的看著鄭清言,抿唇道:“別誤會,我這個朋友比較怕生,所以纏人了些。”
說著時瑤還拍了拍南遲禮的背,用眼神示意他老實點。
南遲禮朝她勾起一個柔和的笑,倒是沒有拆臺。
鄭清言恍然大悟,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用來招待客人的雅緻涼亭吹起一陣風,鄭清婉捂著帕子輕咳了幾聲。
鄭清言連忙過去扶住鄭清婉胳膊,擔憂道,“姐姐,你這幾天中了風寒就先不要忙生意上的事了,身體最重要。”
鄭清婉有些寵溺地點了點他的腦門,“我這只是小風寒不礙事,倒是你呀,到了書院要好好讀書,有二位公子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些。”
這次鄭清婉倒是沒有昨天那麼纏人,一舉一動都透著大家閨秀的沉穩莊重,似乎已經忘記了昨天拋繡球時和他們發生的不愉快的事情。
一個丫鬟忽然來到涼亭,在鄭清婉耳邊說了什麼。
鄭清婉聽了後細細的柳眉輕蹙,將視線轉向身前的時瑤和南遲禮時,又輕笑點頭道:“既然二位公子都同意了,那我便去安排二位的住處,白鹿書院後天開院,二位可以在鄭府稍作休整,清言,你帶二位公子好好轉轉。”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腳步微快,似乎還有什麼急事。
鄭清言嘟囔道著皺眉,“姐姐就是不聽我勸,總是這麼勞累,都瘦了好多。”
“不行,我還是得去看看姐姐,我先失陪一下,馬上回來,你們先在這等我。”說著鄭清言追了過去。
涼亭裡最後只剩下時瑤和南遲禮兩人,時瑤決定先發制人,她轉頭,“你剛才去哪了,知不知道我……”
視線碰到南遲禮時,她聲音戛然而止。
涼亭四周的紅漆石柱上,爬滿了綠意盎然的爬山虎,陽光透過它們穿進來,參差斑駁。
南遲禮就站在這斑駁的光影中,忽明忽暗,看不透徹。
隱約的身形輪廓中,只有他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看的清晰,危險又迷人。
“你怎樣?”
少年聲音溫和,但時瑤知道他恬淡面容下正湧動著什麼。
有時候表面越溫柔的東西,內裡就越殘忍冷漠。
時瑤腦子高速運轉,想著怎麼接話不觸碰到他的雷點。
“這麼長時間沒有見你回來,以為你被抓到了鄭府,我很擔心你,飯都沒吃好就來找你了。”
時瑤聲音輕輕的,主動走到他面前抱住他,“你以後不可以再丟下我一個人了。”
南遲禮垂眸看著她,他不是沒和時瑤抱過。
晚上睡覺的時候不是他抱她,就是她抱他,那時候只是身體的異樣。
是人貪念的一部分,南遲禮自認為自己是理智的,是可以剋制的。
可此時少女溫軟耳語在耳邊讓他耳朵灼熱,心臟從原本的沉穩跳動變得有些不受控制……
南遲禮看著時瑤的眼睛,她的眼睛清澈明亮,不似他的眼眸溫深處藏著嗜血的薄情。
她的瞳孔中倒映著他的面容,讓他萌生了想讓她一直看著他的念頭。
時瑤見南遲禮一直看著她,她決定為兩人這恰到好處的氛圍再添一把火。
“阿禮。”她親暱的喚他。
果然,見少年耳尖爬上一抹不易見的紅,時瑤順勢攀上他的脖子,“我……”
“……唔。”
情話還沒來得及說出來,靠近他的軟唇還沒來得及送上,就被南遲禮用手捂住了嘴,身體還被他點了穴位,動不了了。
“……”
南遲禮皺眉:“說過不可沉溺情愛,你不聽話。”
然而他明顯也沒有像說的那般輕鬆,聲音沙啞又剋制。
時瑤覺得一定是他的師傅以身作則,給年幼時的南遲禮普及了無愛才是神的真理。
難搞啊。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