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是您的禁臠嗎?”
時瑤扯扯嘴角,沒想到溫紀塵開口會這麼直接。
不過想想鮫人被她養在這裡,每天只能等著她過來,也差不多是這個意思。
時瑤轉身見溫紀塵表情如常,她悄悄放下了心。
一些官員大臣府裡也是會養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來滿足自己的特殊癖好,說不定有些大臣為了巴結討好溫紀塵,送了他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呢。
她解釋道:“他只是暫時養在這裡,以後找到他的族人,朕會放他回去。”
“陛下倒是有閒情。”
時瑤皺眉,感覺好像在溫紀塵面前似乎樹立了什麼不好的形象。
不過這也沒關係,她這次的攻略目標是若玉。
鮫人少年聽到溫紀塵的聲音後才發現時瑤身後竟然還站著一個男人。
他藍色瞳孔微閃,可憐巴巴地看著時瑤,尾巴無力地拍打水面激起漣漪,“陛下,為什麼要帶別人來這裡?”
時瑤知道鮫人有領地意識,有些為難的看了眼身後的溫紀塵,“丞相,可否先在這停幾步,鮫人有些怕生。”
溫紀塵不語,那雙狹長的眼眸瞥了眼池邊的若玉,眸底幽暗,卻停下了腳步。
時瑤鬆了口氣,還以為溫紀塵不會答應呢,她提起裙襬就要過去。
手腕卻被拉住。
整個人沒邁兩步又被拉了回來,時瑤看著抓在手腕上的那雙漂亮的手,心裡有些不安。
她一時間忘記了君臣之道,輕聲問:“怎麼了?”
溫紀塵沒有收回手,反而將她又往回拉近了些,時瑤幾乎貼在他身上,鼻尖滿是他身上的冷香。
溫紀塵:“發情期到了。”
時瑤眼睛睜得大了些,反應過來,鮫人也有發情期?
她看向若玉,池邊的鮫人少年確實不太正常,他咬著唇,臉色紅的像是暈了一層晚霞,眼睛溼漉漉的,身體還時不時抖一下。
“一隻才成年的鮫人,第一次發情會很兇猛。”耳邊是溫紀塵的聲音。
“如果你剛才過去了,猜猜後果會如何?”
趴在池邊的若玉已經露出了身上的魚鰭,波光粼粼的甲片也變得異常尖利。
溫紀塵不知道什麼時候低頭貼在時瑤耳邊,屋裡燭火將他的面容映襯的晦暗難測。
“你會被他拖下水裡,面板被尖銳的鱗片一寸一寸刮爛,鮮紅的血液流入水池,然後將這隻鮫人染上一層漂亮的顏色。”溫紀塵的聲音此時異常沙啞。
時瑤身體忍不住抖了一下。
“所以啊,陛下,跨物種的事情很危險。”
時瑤看見若玉在水裡無力的撲騰的樣子,到底有些不忍心:“那鮫人發情可有什麼辦法緩解這種痛苦?”
讓溫紀塵說的,她可不敢英勇獻身。
難不成要給小鮫人找條母魚?
“支一口鍋。”
時瑤點頭:“行,朕這就去派人拿鍋!”
等等,鍋?!
時瑤僵在原地。
“怎麼了?”耳邊聲音沙啞含欲,直擊耳膜,時瑤雞皮疙瘩瞬間起來了。
和之前溫和疏遠的聲音截然不同,時瑤卻很熟悉。
這完完全全是第一局的溫紀塵的感覺!
那個日日夜夜將她精心呵護,卻不讓別人沾染她半根髮絲的溫紀塵。
時瑤僵硬轉過身來,便對上了他含笑的眼睛,只不過眸底是瑟骨的冷意,和深處對她偏執入骨的慾望。
那邊小鮫人還在因為發情忍不住呻吟,時瑤卻已經被溫紀塵一步一步逼到一處牆壁。
抵上冰涼堅硬的石壁,時瑤下巴被面前高大的男人抬起,宛若謫仙的男人嘴角勾著邪魅狠戾的笑,俯身咬住她的耳廓。
“夫人不乖啊。”
時瑤大腦已經不知道要反映什麼資訊了。
什麼情況?
她不是重新開了一局嗎?
為什麼溫紀塵會有第一局的記憶!
難道她漏了什麼重要資訊?
“丞相,你,你要幹什麼?”時瑤努力維持臉上的鎮定。
溫紀塵將她髮髻輕輕拆開,髮間那些繁瑣的金銀飾品被他隨手扔到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修長手指穿過少女披散的黑髮,髮絲被他用指尖纏繞撥弄。
溫紀塵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眼底幽黑,如一潭深不可測的汪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