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篤定,斐嘉行已經回國了,而且就潛伏在自己身邊,但她仍舊假裝不知道,慢慢把他引出來。
時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將刀捅進繼父胸口後,拿刀的手總是止不住地抖,大概是原主潛意識在影響她,畢竟殺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是一件很恐慌的事情。
斐嘉行應該是特意用熱水泡過手,她的手被他的手掌包裹起來很溫暖。
兩人一起躺在床上。
斐嘉行將頭埋在時瑤頸窩呼吸她身上的味道,少女的脖頸纖細白皙,他像是在沙漠裡行走了很久瀕臨死亡的旅者,看見一點甘泉就想要全部吞嚥掉,甚至想嗆死自己。
這幾個月斐嘉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度過的,無數次從手機螢幕上看她,渴望能和她擁在一起交纏不休,讓她沾染上自己的味道,將她永遠地圈在自己身邊。
讓兩顆跳動的心臟為彼此沉淪。
“好想你。”他埋在她頸窩裡不肯出來,像極了沒有安全感的孩子。
時瑤摸摸他的頭髮,他的頭髮還有些溼,忽然她指尖一頓,停在他的額頭輕輕摩挲,斐嘉行忍不住輕顫了下。
“額頭為什麼會有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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