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時瑤突發奇想,摘了路上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逗弄祝衍。
祝衍沒什麼感覺,但也學著時瑤,摘了一根逗她。
狗尾巴草弄得時瑤鼻尖癢癢的,有時候蹭上脖頸,時瑤會忍不住哈哈笑。
祝衍像是發現了新奇的大陸。
拿狗尾巴草追了時瑤一路。
等時瑤再從夢裡醒來,發現天已經亮了。
蘇星頂著黑眼圈打哈欠,還拿著刀一臉警惕地看著她。
時瑤嚇了一跳,坐起來,“蘇星,你怎麼了?”
蘇星見時瑤終於睜眼坐起來,反反覆覆看了她幾眼,確定什麼後,才將刀放下,差點哭出來。
“時瑤你終於醒了,晚上有隻鬼差點進屋來,你睡著了,怎麼叫你都不醒,你還一直在笑,我以為你被鬼上身了,嚇死我了!”
在夢裡被祝衍用狗尾巴草癢癢的時瑤:“……可能我在夢遊。”
蘇星下半夜一直心驚膽戰,導致現在天亮了,人都有點恍惚。
時瑤愧疚,安撫了很久,又找了個理由解釋自己為什麼突然睡著了,這件事才算過去。
等吃完早飯,準備好一切,她們終於來到日棲村學堂。
時瑤才發現學堂裡學生不多,一共加起來不超過二十五個人,什麼年齡段的都有。
最大的一個學生看著年齡甚至和比時瑤差不多,是一個比較胖的男生。
他表情傻愣愣,自己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拿著蠟筆在紙上塗塗畫畫。
旁邊有個小孩把垃圾扔到他桌子上,他也像是看不到一樣,自顧自的畫畫。
很奇怪。
時瑤想要走過去看看,就感覺有人拍了下她的肩膀。
時瑤愣了下,那人還沒開口,她就直接抓著對方的手,後退一步,來了個過肩摔。
“嗷臥槽!”
對方毫無防備地被時瑤摔倒在地上,哀嚎起來。
“時瑤你下手也太重了,我的屁股差點摔成四半!”
時瑤看向躺在地上打滾裝無賴的男人。
“我覺得那天晚上你把我從車上推下去的那一下,也不輕。”
地上,路清桉一手捂著摔疼的屁股,一手捂著胸口,表情悲痛。
“啊!為什麼上天總要考驗我們兩個人的友情!”他抬頭,眼神有著仰望天空四十五度的憂傷。
“你相信我,那時候我回頭,看見的是恐怖老婆婆的模樣,就那晚路上攔我們那個,所以我才推了那一下,孫自哲可以作證!”
孫自哲走了過來,點頭,“確實是這樣。”
他們當時看到的確實都是那個老人的樣子,以為時瑤被那個老人給吃了。
半夜到了日棲村,路清桉還淚眼婆娑地看向時瑤不見的地方,抹了把鼻涕,唸了遍大悲咒。
聽到這,時瑤扯了扯嘴角。gonЬ
她知道路清桉沒騙她,畢竟路清桉那天晚上的尖叫不像裝的。
但再怎麼說也不能否認路清桉把她推下來,讓她一個人待在山裡過夜的事實。
總得出口氣。
現在把他這麼一摔,氣就很通暢地出去了。
不過路清桉這傢伙站起來後,跟沒事人一樣,又開始在她耳邊嘰嘰喳喳。
這學堂有個管事的大爺,不教學,是做飯的。
大爺簡單和來支教的任務者們唸叨了遍學堂大致情況。
又說日棲村學堂中午會管學生一頓午飯,因為不這樣的話,孩子的父母不會讓孩子來上學。
這些小孩在家裡算是一份勞動力,再小,也能在家裡乾點活,待在學堂,孩子父母總覺得他們是在玩,不划算。
而中午學堂管一頓飯,大人們覺得不吃白不吃,才讓孩子還上學。
只是每次吃完午飯,仍舊有孩子吃完就偷跑回家,根本不好好上課。
時瑤他們的任務就是好好給小孩上課,還要看住小孩,不讓他們偷跑回家。
日棲村這些孩子很不好管,也不愛讀書。
都是叛逆,精力茂盛的年紀,一眨眼的功夫,課堂上就能偷溜出幾個人。
即使在課堂上的學生,也不好好聽課,交頭接耳。
第一節課是蘇星來教,她叫了一個小男孩起來回答問題。
小孩卻笑著問她可以娶她回家做老婆嗎。
全班鬨堂大笑,蘇星臉紅一塊白一塊。
發現這些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