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知道時瑤不會騙她,阿奇肩膀的傷也不是假的。
她張了張唇,不知道怎麼面對自己的夥伴們,低下頭眼角微紅,“對不起。”
阿奇嘖了聲,伸手將她眼角要掉不掉的眼淚擦掉,“哭什麼,我們又沒怪你,你是被人控制了。”
“你仔細想一想,之前發生了什麼?”
桑漁自責地搖搖頭,“我記不太清了,在馬上要睡覺的時候,只覺得大腦一瞬間眩暈,就失去了身體的控制,像是行屍走肉一樣……”
話還沒說完,門卻在這時吱呀一聲,老管家敲門進來。
他聽聞動靜趕過來,見時瑤沒事,鬆了口氣,隨後看向桑漁,“桑姑娘怎麼了?”
屋裡三人對視一眼,隨後時瑤走過去,“剛才出了點意外,她現在身體很虛弱,管家伯伯,我出去和你說。”
老管家點頭,兩人出了屋子。
之後屋裡只剩下阿奇和桑漁。
過了會兒。
“你幹嘛!”阿奇臉紅著往後退了一步。
桑漁直接坐了起來,要扒阿奇衣服,“你肩膀是被我弄傷的,我懂醫術,我給你看看。”
“你是個姑娘,怎麼這麼輕浮!虧我聽說中原還是什麼禮節之邦,”阿奇撇嘴,“我皮糙肉厚,在苗疆時也總是弄出一身傷來,早習慣了。”
桑漁看著他,“我都不在乎,你緊張什麼,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姑娘。”
阿奇頓時不服氣了。
“我怎麼就沒有男子氣概,小時候我和我那兩個朋友比賽,就我尿的遠!”
“比什麼,比誰先被嚇尿嗎?”
“……好啊桑漁,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阿奇磨牙,被氣的不輕。
知道阿奇是真的生氣了,桑漁這一次主動服軟,“錯了錯了,你別生氣,我剛才是開玩笑的,你肩膀的傷口不淺,不及時包紮會發炎的。”
頭一次對上她這麼溫柔的目光,阿奇耳尖紅的不像話,他咳了聲,最後還是脫了上半身衣服,露出少年該有的結實臂膀。
他不自然地別過頭,“你……輕點啊。”
“放心吧。”
傷口包紮好後,兩人臉上都有可疑的紅暈。
阿奇喉結滾了下,“想不到平時那麼兇,竟然還會給人包紮傷口。”
桑漁把外套遞給他,拿著他經常戴在脖子上的銀項圈放在手裡看。
“其實這段時間,我的記憶在慢慢恢復,已經想起來一些東西,從小我家裡人就讓我學習大家閨秀的禮儀,但我不喜歡,我喜歡治病救人,就偷偷尋人買了醫書,自己學,大了之後自然懂一些。”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你那什麼閣老府?”
“應該也不會太久,我在等四皇子退婚成功。”
阿奇看著投在牆上的燭影有些出神,“那如果他沒有成功退婚呢?”
“你說什麼?”
“沒什麼,”他起身。
桑漁見他從屋裡蒐羅出紙筆,像要寫什麼,“你在幹什麼?”
阿奇叼著毛筆,將紙鋪平,又磨了些墨,“給我一個朋友寫信。”
“我們現在可能遇到了一個比較難纏的人,我那朋友比我聰明厲害,來了興許能幫助我們,儘快解決這個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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