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夜色暗沉,時瑤看著面前的老管家,她問:“管家伯伯,不是說院子外有家僕守著嗎,為什麼剛才他們沒有進來?”
老管家嘆了口氣:“守在小姐院子外面的家僕不知道怎麼回事都暈倒在地上,還是路過的丫鬟看到門口暈倒的家僕,慌亂之下去通知了我,我才急匆匆趕來。”
“不過小姐你放心,這幕後之人我一定會揪出來的。”
“那就有勞管家伯伯了。”
目送老管家走後,時瑤翻了個白眼。
我信你個鬼,小老頭壞得很。
她又不是沒看見,桑漁被控制住要殺她的時候,門口不小心露頭的那幾個鬼鬼祟祟的家僕。
這時府果然有問題。
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法子控制桑漁來殺她,按照他們的設想,如果沒成功,院外那幾個家僕就會出現,趁機以保護她為名將桑漁抓走,順便讓她和桑漁產生間隙,使自己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但是對方沒有料到今天阿奇會藏在她的院子裡,更不知道阿奇能夠解除桑漁身上的控制。
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時瑤吹著夜風,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案子是越來越撲朔迷離,原以為抓住鄭清言就已經成功了一大半,現在看來,這人口拐賣案的背後,絕對有比鄭清言更狠的角色。
接應鄭清言地下生意的另一頭,會是這個詭異的時府嗎?
唉,案子案子沒破,身份身份沒確定,時瑤有點頹。
按這個進度,什麼時候才能去苗疆啊。
時瑤:“小六,你這幾天有點安靜啊。”
腦海裡很快傳出小六的聲音。
“宿主,我一直呢,只是最近在查一個人。”
時瑤:“國師沈懷淵?”
小六有點驚訝,“對,就是他,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嗎,這個世界按理來說根本沒有國師這號人,真是奇了怪了。”
時瑤伸了個懶腰,邊往屋裡走,邊和它嘮。
“這世界的執行又不是死的,之前世界男主愛上了別的女人,現在世界女主也快要讓阿奇那崽子給拐走了,還有什麼不可能呢?”
小六:“……說的有道理,真是亂套了,我現在可怕主系統讓我們再次將他們糾正過來了。”
“如果真那樣,那我們就死遁吧。”
小六:“死遁,你認真的?”
時瑤開門,看到屋裡正在打鬧的兩人,又輕輕合上門,把空間留給他倆。
坐到院子一處臺階上,她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有些出神:“已經拆了一對,總不能再去拆散一對吧,你要知道,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很難的。”
……
自從桑漁那件事後,晚上時瑤房間的門就再也沒有被敲響過了,她一覺睡到自然醒,臉上的黑眼圈也漸漸淡了。
過了兩天,時老太太喊時瑤陪她看戲,正好是一場皮影戲。
老太太年紀大了,一直在自己院裡靜養,時瑤也就晚上吃飯的時候能看見她,那時候晚上光線暗,看的也不真切。
如今在太陽底下,時瑤算是第一次看仔細了老太太的樣貌。
她竟然感覺老太太比第一次見面時還要年輕,整個人容光煥發,也更和藹了。
時老太太生得一副慈祥面容,但時瑤不難發現,府裡的下人都很害怕她,老太太對著誰笑,誰就發抖的厲害。
時瑤忍著心裡的疑惑,嘴甜地誇著老太太年輕健康,彩虹屁沒一句重複的,把老人家哄得樂呵呵,合不上嘴。
時瑤給老太太捏著肩,趁機假裝無意問起來:“老太太,聽管家伯伯說我們府裡住了一個貴客,為何這幾日一直沒有見到貴客的身影?”
老太太臉色瞬間變了,她看著時瑤,原本慈祥的眼神變得有些陰涼探究,不過轉瞬即逝,老太太不悅道:“貴客既是貴客,就不要多打聽什麼。”
聽到老人家的訓斥,時瑤低下頭,果斷認錯:“我知錯了,只是太好奇,老太太別生氣,我不問了,您不要因為我的不知禮數而傷了身子。”
少女態度誠懇,老太太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你就是因為對什麼都好奇,之前才會被下人騙出府去,以後可不要再讓我這個老人家再瞎擔心了。”
時瑤嘴上:“是。”
心裡:呸。
之後老太太經常喊她過去看戲,兩人再嘮點什麼,在外人看來,都以為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