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奇打了個哈欠,“我當然知道他了,苗疆誰不知道他啊……”
“等等!”
他終於反應過來,差點沒站穩,眼睛瞪得老大,“你說誰,南遲禮?”
時瑤點點頭。
“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會知道阿禮,”阿奇來了精神,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圍著時瑤轉了一圈。
“老實交代,你和阿禮什麼關係,為什麼向我打聽他!”
時瑤看阿奇反應就知道,他和阿禮關係應該不錯。
她之前就有所懷疑,總覺得這個世界莫名熟悉,這裡人們的服飾習俗,又或者言語談吐,都像極了她之前去過的一個小世界。
京城,大周,國師,苗疆,這幾個詞眼放在一起,時瑤終於想起來了……她現在可能來到了曾經做過任務的一個小世界。
但只是猜測,可現在從阿奇嘴裡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一切都得到了證實。
這個世界裡有阿禮。
沒想到她又回來了。
“小六,這是怎麼回事?”時瑤心裡亂如麻,過往回憶不要錢地湧上來。
小六也挺懵,“這情況確實挺少見,不過確實有,奇怪,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呢。”
一人一統心情複雜。
見時瑤不說話,阿禮實在太好奇,他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問你話呢,你倒是和我說說,你怎麼知道阿禮,是不是認識他,你們又是怎麼認識的。”
一連串的問題丟擲來,他又自己猜測,“難道是三年前阿禮第一次來中原的時候碰上的?”
三年?
時瑤愣了愣,所以現在,距離她上次離開已經過去三年了嗎?
她抿唇,編了個藉口:“我方才想起來一些記憶,這個人好像救過我一命。”
“救你一命?”
阿奇噗嗤一聲,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拍著桌子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騙誰呢,他比我還愛捉弄人,哪會有做救人的閒事,我不信,你指定糊弄我呢。”
時瑤挑眉,也是低估了阿奇對南遲禮的瞭解,南遲禮這人確實沒有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心。
他向來隨心所欲,剛開始還拿她當蠱人。
她嘆氣,“信不信隨你。”
見時瑤表情淡定,不像騙人樣兒,阿奇又忍不住自我懷疑起來,“不是吧,阿禮真救過你?我和阿禮玩了這麼多年,他可不是什麼多管閒事的好人,你是不是有什麼奇特之處吸引了他?”
少女裝作失憶茫然的樣子,“我就想起來這麼一點點,具體情況不知道。”
阿奇小孩子心性重,此時被勾起了興趣,一定要尋個明白,他嘟囔:“阿禮這人最愛練蠱,你不會給他當過蠱人吧。”
時瑤暗自咂舌,不愧是阿禮的朋友,猜這麼準。
阿奇不由分說探上時瑤的脈搏,有沒有下過蠱,是能檢查到的。
摸上脈,阿奇皺眉,“竟然沒有,奇怪了。”
時瑤把他的手從手腕上一把拍掉,嚴肅地教育起這個桀傲不服管教的少年。
“男女授受不親,在我們中原沒有得到允許,是不能隨意接觸對方肢體的,會被人說沒禮數耍流氓。”
阿奇嘶了一聲,揉揉自己被拍的手背,“中原就是破規矩多,禮數?能吃嘛。”
昨天晚上那桑漁還拿樹枝子戳他命根子,這仇還沒報呢。
他阿奇也不是什麼好人,睚眥必報。
“不過……你身體有點奇怪啊。”
時瑤愣了愣,“我身體奇怪?詳細說說。”
“你爹孃得給你吃了多少奇珍草藥啊,身體裡一點雜質也沒有。”
“身體沒有雜質?”時瑤不是太懂,但是她確實覺得這具身體不容易生病,而且走路輕盈,翻牆也非常利索。
阿奇點頭,支著下巴猜測,“吃得起那麼多金貴的草藥,家裡絕對不簡單,你會不會是大周的公主?”
時瑤搖頭,“我出了客棧問過,大周七位公主,都安然無恙地待在皇宮,我肯定不是。”
“那真是匪夷所思……”阿奇嘟囔了句。
“唉,來中原我都會用四字成語了。”
等阿奇走後,時瑤站在窗前發呆,他們住的都是二樓的房間,從二樓往下看,外面京城的街道能看個清清楚楚。
京城,原來這裡就是她之前和阿禮說想來,但沒機會來的京城。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