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滿各種綠植,時瑤一進來,心情就像是被淨化了一樣。
今天天黑的格外很快,月亮爬上夜空,時瑤坐在沈懷淵旁邊,思索著該怎麼委婉說出自己以後可能不能來經常找他,也可能,很久都不會來了。
沈懷淵神色平靜,像是沒有看到少女的糾結表情,和脖頸處若隱若現的紅痕,他難得提出要小酌一杯酒。
可是無所不能的國師大人好像酒力極差,才喝了一杯,白皙的臉龐就泛著紅暈,眼神迷離恍惚,莫名的反差顯得他格外呆萌。
時瑤不由得想起前幾天,南遲禮醉酒的樣子,只不過沈懷淵醉酒要比南遲禮老實安靜很多。
她想要給他倒一杯醒酒的茶,肩膀卻忽然一沉。
沈懷淵竟然歪頭,將腦袋支在了她的肩膀,如墨般的頭髮隨意披散,像是黑色的瀑布。
“大人?”
他輕輕嗯了一聲,閉著眼睛。
就在時瑤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閉著眼眸的美人忽然問:“我在你眼裡是怎樣的人?”
時瑤想都沒想:“是一個對百姓負責,受萬民敬仰,心懷大愛又親民的偉人。”
微醺的美人輕笑出聲,聲音像是蕩著月色的酒,聽的讓人犯迷糊,“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好啊。”
“當然,大人無所不能,身上擔著一國氣運,只是揹負這麼久,也會累吧。”
時瑤聲音輕了些,看向沈懷淵的腿,那是他為了維護世界秩序,搭上的。
沈懷淵身形修長,即使雙腿被毛毯蓋住,仍舊能感受出他漂亮的身形。
倘若能站起來,他必定要比她高處一大塊兒,而不比像現在這般,要抬頭仰望才能看到站著時的她。
每次時瑤來國師這,很少站著,總是坐著吃糕點,又或者和他聊點什麼。
沈懷淵輕輕抬眼,月華落在他的睫毛上,根根分明,“你倒是第一個和我這麼說的人。”
他看著她,裡面墨深般看不透徹。
“那你心疼心疼我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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