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宴會還沒過去幾天,苗疆族長就被大周國師趕出京城。
外人不知道原因。
阿奇知道,他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好兄弟。
他來京城看不慣這些虛偽的中原人,也只是惡作劇捉弄了下,阿禮卻對突然大周國師的夫人感興趣,半夜要去給人下蠱。
他覺得不可思議。
只記得那天南遲禮回來渾身狼狽。
“被國師發現了?”早聽聞大周國師神通廣大,活了兩個朝代,一直庇佑著大周,傳言跟活神仙似的。
阿禮再怎麼厲害,也不過還是個少年郎。
南遲禮倚著窗笑,沒說話。
後來兩人不出意外地被趕出了京城。
得罪國師,能活著走出京城也不錯。
出了城門,南遲禮停下,回頭看。
“看什麼呢?”阿奇問。
“沒什麼,以後不再來中原了,走吧。”
馬蹄一揚,激起一陣塵土,馬尾隨風揚起,少年恣意張揚的背影逐漸遠去。
……
時瑤坐在樹下鞦韆上發呆,忽然感覺到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抬頭,就看見了國師清冷流暢的下頜線,從這個死亡角度看他,也挑不出瑕疵。
國師問:“在想什麼,這麼出神?”
時瑤打了個哈欠,“沒想什麼,就是有點無聊。”
青年白皙指尖捏了捏少女的臉,“是我不對,這幾天有事,冷落了夫人,”
他輕按她的紅唇,用最禁慾的表情說出了意味不明的曖昧,“晚上補回來可好?”
“怎,怎麼補?”少女臉紅了。
他笑了,壓低些聲音,“夫人明知故問……晚上我教你。”
時瑤小腿下意識顫了下,恐怕全世界只有她知道,這個寧靜淡雅的男人那不為人知的另一面。
冷靜又剋制的瘋狂,最磨人了。
他忽然問:“夫人可想去京城外看看?”
“想啊,但你是大周國師,又不能隨意離開京城。”
“現在不是了。”
“嗯?”
“我已經和陛下交代好離開後的事宜,國師一職也將交給我座下其中一名弟子。”
時瑤愣愣看著他,反應過來,“所以你這幾天都是忙這個?”
“嗯。”
“夫人開心嗎?”
“當然開心!”時瑤直接蹦起來,在他臉上吧唧一大口,“那我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現在就可以。”
“那我們快去收拾行囊,京城說書先生所說的那些好玩的地方,我們都要去看一看!”
少女眉宇間滿是迫不及待的喜色,國師不由得輕笑,嗓音從容溫柔,“一切都依夫人的。”
頓了頓,他又道:“護身符可有一直戴在身上?”
“有啊,一直戴著呢。”
“那便好,那符被我注入氣運,可抵邪祟,即使苗疆的蠱蟲也會變得溫和順從,不會傷害到夫人。”
少女眼睛彎成月牙,挽起他的胳膊。
“可是我覺得,夫君才是我的護身符,有你在,什麼都不用擔心啦。”
國師聲音溫柔,像是天邊繾綣的雲。
“嗯,夫人可以永遠依賴我。”
“我一直在。”
……
過了很多年,時瑤和沈懷淵走遍了很多地方,見過很多風土人情,同樣也遇到了很多危險。
不過,身邊的國師大人可不是吃素的,時瑤真切地體會到了扮豬吃虎的感覺。
遇到半路出現的害人無數的山匪,兩人嘎嘎亂殺。
國師負責亂殺,她負責嘎嘎。
還因此救了一個任務者,是個很可愛的小姑娘,任務是攻略一個叫邱玉的苗疆人。
小姑娘說邱玉這個人作惡多端,要麼管住他,管不住那就只能讓他痛苦終生,為此付出代價。
時瑤笑了笑,祝她成功。
遊歷累了,最後時瑤和國師回來,隱居在京城外一座叫作倉河村的小山村。
那裡風景很漂亮,但是因為山路閉塞,村民都比較封建腐朽,在時瑤的提議下,沈懷淵在裡面當起了村裡唯一的教書先生。
因為國師一舉一動與謫仙一般,封建迷信的倉河村村民們爭先恐後把自己的孩子送去了書塾,對他很敬畏。
時瑤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