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大人,您回來了。”
沈懷淵下了馬車,就有下人接過他身上披著的雪白大麾。
這幾天京城下雪,天氣驟寒,府裡附上一層潔白的雪,不過有的植物仍舊翠綠挺拔,在茫茫雪白中一抹翠綠,給院子平添幾分盎然。
“夫人呢,”淡泊從容的青年將沾上雪泥的靴子換下來。
束冠拿下來,墨黑的長髮如瀑布一樣散在身後,更顯衣服潔白柔軟,他隨意將散發挽起,抬步邁上走廊。
下人跟在其身後,暗自咂舌,大人才從皇宮回來,就迫不及待問起夫人了。
這世上,恐怕也只有夫人才能讓謫仙般的人如此放在心上。
他彎身恭敬回應:“回大人,夫人還在睡覺。”
國師步子微頓,想到被窩裡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原本平和淡泊的神情,顯現出一絲的溫柔。
“嗯,你去準備些點心,她睡這麼久,一會兒醒了該餓了。”他耐心吩咐。
“是,”下人退下。
沈懷淵走進屋裡,在火爐旁站了好一會兒,待身上的寒意退去,才來到榻前。
床上鼓起一個小鼓包,小小的一團,他慢條斯理地將被子撥開,露出一顆睡得正香的小腦袋。
青年有些無奈:“夫人,和你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蒙被子睡覺。”雖是責怪,語氣裡卻滿是寵溺意味。
被子被人拉開,黑暗的環境有了亮光,少女不適地哼唧一聲,閉著眼睛摸到沈懷淵的手,蓋在自己眼睛上,繼續睡覺。
手又被抽出去,時瑤伸手又去摸索,下一秒青年直接躺在她身側,抱著她睡。
她將頭埋在他的胸膛,找了個舒服的位置。
“我離開後,夫人有沒有想我?”沈懷淵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她柔順的頭髮。
“想啊,很想……”懷裡的人迷迷糊糊地回應著,顯然還沒從美夢裡回神。
“嗯,”青年聲音溫柔到了骨子裡,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我也想夫人了。”
他輕嘆著將時瑤摟的更緊。
“四皇子去年剛娶的妻子聽聞已經有孕,我在想,我和娘子成親已經有幾年,娘子肚子裡好像每天都只是些糕點……”
國師語氣有些輕緩,意味不明,帶著令人臉紅心跳的暗示,“夫人說,為夫是不是該努努力了。”
少女下意識道,“努力,是該努力……”
耳邊一聲輕笑,“好,那便聽夫人的。”
國師動作溫柔,連眉宇間也是光風霽月的淡雅。
而那雙眼眸卻有些失神,薄唇微微張著,表情透出情潮湧動的蠱惑。
“夫人……”他嗓音輕啞,不穩地喘息著。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夢到夫人愛上了別人,可醒來,夢裡的事又記不清了。”
時瑤被他從被子下撩撥得也沒了睡意,難得感受到國師這麼缺乏安全感,她又往他懷裡靠了靠,“怎麼會,夢都是反的。”
“嗯,夫人說得對,都是假的。”
國師輕輕應聲。
可下一秒,時瑤就感覺自己的臉就被人捧起,微涼的薄唇覆了上來,帶著木草的冷香一瞬間充斥了所有感官。
時瑤徹底沒了睡意,睜大眼睛。
青年原本清風朗月般的眼眸,此時帶著強烈的侵略性,和快要溢位來的佔有慾。
時瑤大腦一片空白,只覺得他唇舌炙熱瘋狂地與她交纏。這個吻和平時的沈懷淵不一樣,兇狠到幾乎殘暴,卻又帶著冷靜眷戀的剋制。
少女被吻到手腳都發軟,眼角不自覺氤氳出霧氣,看得國師心頭一軟。
“夫人,不要離開我。”
他停了下來,慢慢舔去少女唇瓣的水潤。
“沈懷淵,你可是大周無所不能的國師,能不能對自己有信心,我嘴唇都被你親腫了。”
面對少女鼓起腮幫的控訴,他嗯了聲,輕蹭她被吻的紅腫的唇。
重新恢復優雅清冷的模樣,“夫人誘人,情難自禁。”
時瑤臉紅,她覺得和國師成親後,這個禁慾的男人,是越來越縱慾了。
……
半月後。
大周皇帝在皇宮舉辦了一場盛宴,宴請了各方官員以及家眷,時瑤在府裡實在無聊,便也跟著國師來了。
不過國師和大周皇帝剛去殿裡商議什麼,大概還要一會兒才出來。
“聽聞新科狀元是個一表人才的俊兒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