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雙唇便被熟悉的柔軟所覆蓋,她努力想睜大眼睛看清楚楚四歌的表情,無奈下顎被他的手指牽制得那般牢,連稍微動一動的餘地都沒有。
到底是很輕易就被那個混賬攻陷,她開始有點恨自己的不爭氣——可若是在這樣的氣氛中動用武力,只怕自己會被扣上“不解風情”的牌匾永不超生。
中了一種毒,仍天下在高明的醫者都解不了,唯有他的溫柔,才是解藥。
只遲疑了那一瞬,她將所有的質疑都丟在了腦後,雙手圈上他的脖子。
他很高。她揚起臉來還要稍稍踮起腳,才能好好地去親吻他。
難得居高臨下看著自己心愛女子的黑煞獒王,許久才結束了這個綿長的吻,他指尖一個輕擰便迫使她對上自己冷峻的眸子,近乎一字一頓說出壓抑了許久的鬱結,“百里逐笑,你給我記住:我楚四歌喜歡你,想娶你,不帶任何目的。”
不帶任何目的。
無關彼此的身份和立場。無關仙魔之間宛若光與影般無法調和。
她垂下眼,淡淡地問,“那,你今日為何不肯帶我一起走?若真是為了柔卿你才願意回去的話,帶著我去豈不是多一份力量?好歹我也是沉淵派的白襟弟子……”
“只是流川侯還未有對外宣告你我的婚事,我怕你若以流川侯之女的身份冒然出現在魔域,會引起眾魔的慌亂。答應我,在此之前,不能再對魔域任何人提起你的身份。百鬼魅王也不可以。”楚四歌勾了勾唇,撫著她的長髮,“對不起,眼下我終歸是不能帶你去‘那邊’的,此刻的魔域,有太多我不想你看見的東西……”
“比如?”
楚四歌深深吸了口氣,“我的過去……和將來。”
“過去……和將來?”她輕輕嘆,“我好像……有些明白了,可是即便知道如此,我還是會喜歡你。”
“你不明白,你什麼都不明白。”
本能地想去辯解些什麼,當她揚起臉來的一刻卻無法多說一個字:與自己不明白他一樣,那個並未與她相處太久卻能輕而易舉掠走她心的男人,又能多明白自己呢?不若如先前所說的那般罷,彼此不再多問。
莫名而來的哽咽。
但百里逐笑明白,那不是所謂的離別前夕的苦澀,而是一種她所不明白的情愫在心底蔓延,他們擁有幾乎是無盡的時間,相對的,對未來變數的不確定與恐懼,也遠遠超過了陽壽不過百年的凡人。
兩人的目光隨著碧水河上的木筏起伏。
最終還是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