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拉住的太醫道:“稟印公,皇后娘娘不適,聖上召了我們幾人去長樂宮。”
“我同你們一起。”
吉榮說完也往長樂宮方向去,萬宵隨後跟上。
一群人很快到了皇后寢宮,宋挽正坐在鳳榻上瞧著並未有什麼不適。倒是沈千聿面色不太好,眉眼冷凝十分嚴肅的模樣。
“聖上……”
幾人正要跪拜,沈千聿大手一揮讓人上前為宋挽診脈。
“無妨,不必憂心。”
宋挽伸出手腕讓那太醫為她把脈。
片刻後太醫道:“恭賀聖上,皇后娘娘脈象迴旋有力,圓潤如珠,此乃喜脈。”
“當……當真?”
沈千聿面色狂喜,他轉頭看向宋挽卻見她眉眼中喜色甚淡,似有惆悵之意。
“挽兒不適?”
“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宋挽抬起頭看著沈千聿露出個溫柔淺笑。
“聖上同皇后娘娘不必憂心,娘娘身體康健,此胎懷得極穩。”
“如此我便放心了。”
宋挽點頭,心中這方安穩些。
沈千聿心中歡喜,卻又滿懷憂慮。
他自幼在南慶宮中長大,見過不少後宮有孕女子,可能平安誕下孩兒之人少之又少,如今宋挽有孕他狂喜過後便只餘滿心擔憂。
將人都屏退下去後,沈千聿半蹲在宋挽面前小心仔細將手探在她腹部之前。
“挽兒,我可能摸摸?”
“自然。”
宋挽抬起手摸著沈千聿面頰,隨後握住他的手輕輕貼在自己的腹部。
“如今小傢伙還小,夫君摸不出什麼。”
“我能。”
宋挽垂眸,只見男人一臉嚴肅,一雙英眉挑得老高,正全神貫注感受著掌心下的觸感,宋挽瞧著好笑微微勾唇笑著看他。
“挽兒,你可有什麼不舒服的?”
“如今月份還小,同平日並無區別。”
“是嗎?”
沈千聿皺著眉:“若挽兒有何不適,定要同我說。”
“嗯。”
宋挽笑著點頭,站起身將沈千聿也拉了起來:“不必擔憂,你這模樣倒令得我也緊張起來。”
“不擔憂,怎會擔憂?”
沈千聿咧嘴一笑:“太醫都說此胎穩妥,那必定是穩妥的。且這小傢伙乃天子血脈,福厚延綿,必會健康落地。”
“我的孩兒,無需擔憂。”
他一會兒喜一會兒憂的模樣,惹得宋挽笑了起來。
“挽兒你且去歇著,我有些事要辦。”
小心攙扶著宋挽走到寢宮深處,又半推半哄的將人哄睡,沈千聿這才急急出了長樂宮。
他剛離開,宋挽便笑著坐了起來。
“這青天白日的如何能睡得下?這一陣又有得煩了。”
蘅蕪見沈千聿走了出去,笑著上前道:“娘娘雖這般說,可心裡不知美成什麼樣子呢,瞧瞧,瞧瞧娘娘這眉眼都帶著笑的模樣,可不像是心煩的。”
“去,你竟還打趣起娘娘來了。”
將蘅蕪推到一旁,蘅芷道:“小姐可曾覺得哪兒不舒服?若是身子有不適的地方,可要同奴婢說。”
“無妨無妨。”
宋挽溫聲笑著:“怎得你們一個二個都學了聖上那模樣?”
幾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沈千聿張羅著眾人抬了個碩大的羅漢床進到皇后寢宮。
“先放在這處,莫再湊到裡面去。”
“聖上這是做什麼?”
眼看著沈千聿讓人將那羅漢床擺在屋中,宋挽無奈詢問。
“你有了身孕我二人不能同床,可我去別處看不見你怎會安心?待你腹中孩兒出生之前,我便宿在這裡。”
“如此於規矩不合,言官會上摺子……”
“他們整日正事不做,盯著朕房中事時倒是有能耐。”
“你二人……”
沈千聿指著身邊一個小太監道:“你二人將朕今日之言傳出去,便說朕有話,讓那些個言官將自己的嘴管好。當年先皇不出兵的時候一個二個嘴閉得死緊,若現在他們將心思都放於朕內宮之事上,朕便追究他們當年裝死之責。”
宋挽聞言眉頭輕蹙,沈千聿見狀忙又道:“只是說說而已,我怎會做這等混賬事?”
“我如今十分守禮,豈會胡來?”
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