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挽道:“身份。”
當年太子被南慶送回上京,正是大皇子如日中天,繼位呼聲最高的時候,那時根本無人在意太子,文惠帝更是連見都未見這個在敵國為質多年的兒子。
“太子五歲不到便去了南慶,歸來時已有十幾歲,即便我們都知太子就是聖上所出,但只要皇后亦或江妃咬住太子身份不明,東宮便不可能有半點繼位可能。”
東宮是不是真太子並不重要,但只要讓眾朝臣有一絲半點懷疑太子身份,亦或扣上個南慶細作之名,他便永遠都不可能登上皇位。
除非朝中所有皇子死了個一乾二淨,其餘人不得不承認他的身份。
宋挽說完,微帶疑惑看著宋扶:“挽兒能想到的事,阿兄不應想不到才對,可為何阿兄還是提起了太子?”
“可是有什麼挽兒不知道,阿兄又不好說的?”
“當真什麼都瞞不過你。”
宋扶站起身,眉眼中帶著一絲煩躁。
“你也知父親向來只重大局,他雖為我二人生父,但亦是宋氏族長,更是朝中重臣。”
“父親他……目光長遠,非你我所能看透。”
只淡淡幾句,宋挽便覺身上寒毛倒豎,腦中發暈。
她啞著嗓子不可置通道:“阿兄的意思是,若千柏於大位無緣,父親準備轉而支援沈千沭?”
宋扶抿著唇,無力模樣讓宋挽心中升起一陣絕望。
是啊,朝中本就只有沈千熾、沈千柏以及沈千沭三位皇子,大皇子已瞎,千柏破相,這當中自然只能拔出個沈千沭來了。
宋挽眼中一紅,手指微微發抖:“若父親真的轉而支援五皇子,那我同江行簡豈不是……”
言語未盡,蘅蕪便驚慌失措地從院外走了過來:“大少爺,小姐,老爺……老爺帶著夫人同族中兩位族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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