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騙人。”
“沒騙挽兒。”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好不親暱,絲毫沒有多日未見的生疏同隔閡。
沈千聿換了衣衫,躺在榻上枕著宋挽雙膝,一手環著她的腰身,將人牢牢困在懷裡。
多日趕路令他疲憊不堪,可一見到他的挽兒,他又覺亢奮異常,實難安歇。
“我便這樣一路吊著秦嬈,將她唬得雲中霧裡。”
“秦嬈本以為可用閆叔父女牽制我,未想我始終不接招,她便亂了陣腳。”
“我本就知南慶內亂一事,所以從一開始便不停趕路,累得她頭暈腦脹來不及細想。再加我一路不斷激怒她,以秦嬈的性子必會因怒急攻心而做下錯事。”
指尖勾著宋挽的髮尾,男人愛不釋手。
宋挽道:“那奉郡殿下當真不要?”
沈千聿點頭:“要娶她的話,莫說奉郡,整個南慶給我,我亦不要。”
“瞧著她煩。”
撒嬌似的緊了緊手臂,沈千聿哼唧著:“且奉郡地處南慶要地,看似是塊肥肉,實則東寧根本啃不下。想要將奉郡拿在手中,便需派兵至南慶。”
“而我若派兵,秦湛必會以此做文章。”
宋挽點頭:“便是不借你之勢,也會以此為藉口暫緩南慶內亂。”
而無論秦湛借勢也好,南慶內亂休戰以緩生息也罷,對東寧都不是一件好事。
將奉郡拿出,既有求助之意,也有迷惑東寧不讓東寧在此時對南慶下手,形成內憂外患之境的目的。
“秦湛雖殘暴不仁,但帝王心術不可小覷。”
不願聽宋挽誇獎別人,沈千聿哼一聲:“他這招對文惠帝許是能使一使,對我怕是不好用的。”
“若殿下不接奉郡,聖上那邊怕是不好交代。”
“聖上若知曉奉郡一事,怕是會讓殿下娶南慶公主為妃。”
畢竟文惠帝畏懼南慶國力許久,若南慶示好他必然會接。
沈千聿道:“奉郡不接,手書卻是要接的,至於秦嬈,我有辦法。”
宋挽聞言略一思索,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二人在屋中述說衷腸,吉榮同三個小太監抬進來一個碩大箱籠。
宋挽疑惑開口:“這是何物?”
沈千聿笑道:“是我在外搜來送給挽兒的好物。”
宋挽正有些好奇,沈千聿卻突然想起什麼,坐了起來:“挽兒莫開,莫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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