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禮巨唐之國運……亦相當於是國朝不需明言的‘國師’了……”
蘇午聞聽此言,微微躬身,並未言語。
而法智端著金盆與布巾跟在蘇午身後,聽得玄宗皇帝這番言語,其身形顫了顫,再抬眼去看蘇午的背影,更覺得蘇午與從前好似更不一樣了——只是聖人幾句話,好似就令不良帥的地位又拔高了一層。
“陛下,請受灌頂。”蘇午道。
玄宗皇帝點了點頭:“嗯。”
蘇午持金瓶澆灌而下,瓶中天水倏忽噴湧而出,澆灌在玄宗頭頂,令他確感應到了水液澆灌通身,然而他的髮絲、衣衫盡為被水液沾溼半分,他只覺得自身性靈在這瞬間好似於水中洗滌了一回。
再睜開眼時,玄宗看四下情景,分明更清晰了許多。
心中盤繞的那諸多煩惱事,此下雖仍存在於心裡,但它們卻無法再給李隆基帶來什麼煩惱了,所有難題,似乎皆能迎刃而解!
玄宗拿起法智遞來的布巾,象徵性地擦了擦臉,便將布巾丟入金盆中,看著蘇午,面上笑容更濃:“此般灌頂洗禮,確實不錯,朕躬都覺得輕鬆了許多!”
法智等僧見狀,紛紛拜倒,山呼道:“願陛下聖體康健,千秋萬代!”
“願陛下聖體康健,千秋萬代!”
“好,好。”玄宗笑著點了點頭,又令諸僧免禮,賜下了金佛一尊、經書若干,及至金銀諸多,為鐵佛寺中殿‘鐵佛’重塑金身。
諸僧得到賞賜,更加歡喜不盡。
皇帝隨後令諸僧各相散去,他與蘇午聯袂觀覽寺中諸佛像、諸經文碑刻等等古蹟,在走入一座立著‘鐵佛寺’三個篆字的石碑的涼亭中時,玄宗轉回頭來,向蘇午說道:“不久以前,宗正寺‘錄碑吏’傳來訊息,稱乾陵無字碑上,又有血跡滲出。
那血跡蜿蜒,形成一座險山。
山巒之頂,有巨斧劈下,致險山又淌出滾滾血河。
而險山之下,似有一白髮女子被填壓山下。”
玄宗微微皺眉:“此圖何解?
無字碑系天后留於乾陵之中,此碑之上,最近常會滲出血跡,出現種種圖形變化。
不良帥對‘大雁塔’的調查,如今進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