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燈一亮,魏葵楊抬腿就往前走。突然,方霹用力地抓住魏葵楊的手,猛一下把她拉回來。
下一秒,一輛趕黃燈的汽車急速從魏葵楊身邊擦過。最近處相距不過半厘米。
“操你大爺,開這麼快,趕去投胎啊!沒事吧,葵楊。”方霹罵了一聲那個開飛機的司機,又回過頭來問魏葵楊。
“沒,沒事。”魏葵楊嘴上說沒事,臉已經被嚇得煞白,右手下意識地緊緊抓住手機,微微發抖。
剛才那輛汽車,為了搶一個紅燈時間,在亮黃燈時,突然加速到一百邁。倘若發生碰撞,很大機率會車毀人亡。
“我們不著急,等下一個綠燈再走過去吧。”方霹抬頭看人行道上的紅綠燈,只剩下十幾秒了,對魏葵楊說道,並很自然地握住她的手。
魏葵楊的表情有些慌亂,但並沒有掙開方霹的手。
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好像想說些什麼,但又開不了口,都很不自然地低頭看各自的手機。
一會,綠燈再次亮起,方霹牽著魏葵楊的手,一直到咖啡店門口,才放下來。兩人找了靠窗的地方坐下來,邊喝邊聊天。
“你說,雷老前輩孤家寡人的,會不會是上了騙子的當,被拐賣到緬甸去了。我們要不要報警?”
方霹沒想到,魏葵楊會沒頭沒腦的來這麼幾句,一下子懵了,沒反應過來。
認真想了一會,方霹才答道:“應該不會。能騙到前輩的騙子還沒生出來呢。再說了,現在還不到24小時,也沒辦法報警。你別胡思亂想了,可能是前輩的朋友找他吧。”
魏葵楊嘟著嘴,不說話了。
方霹看著眼前這位小美女,善良,可愛,胸肌又練得不錯,要是能娶來當老婆,那該多好。只是不知道,她媽媽會要多少彩禮。
魏葵楊並不知道,方霹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若有所思地問道:“前輩講到晉朝的隱士,其實內心是苦楚的。
記得以前學過陶淵明的詩,多麼超然。他不也是晉朝人嗎?我不太懂這段歷史,你可以講講,真的是這樣的嗎?”
方霹一聽,心裡笑開了花。因為他昨晚剛做了點功課,正好可以給眼前的妹子秀一下。
“晉魏相替之時,司馬家族對當時持有異議計程車人實施高壓政策,不順從者殺戮。
如《晉書?劉毅傳》曾記載,文帝闢為相國掾,辭疾,積年不就。時人謂毅忠於魏氏,而帝怒其顧望,將加重闢。毅懼,應命,轉主簿。
由於司馬家族掌握兵權,當時有名望計程車人,要麼和嵇康一樣,被斬首;要麼和劉毅一樣,屈從於司馬家族。所以,晉朝所謂的隱士,其基調大多是苦楚的。”
“哇,方霹,你懂得真多。”
看魏葵楊露出崇拜的眼神,方霹不禁暗自竊喜,但臉上還是裝作很謙虛的樣子,淡淡地說道:“略懂一、二而已。”
話匣子一開啟,兩人又從歷史,聊到了文學、音樂等。方霹漸入佳境,妙語連珠,引得佳人笑得花枝亂顫。
到了下午,兩人又去了一趟雷陣雨小區,還是沒見到雷老俠,只好悵然離去。
第六天早上,方霹和魏葵楊再次來到雷老俠的門前按門鈴。
“來了,來了。”
聽到雷老俠的聲音,兩人齊聲問道:“前輩,您昨天去哪兒?”
“呵,昨天是我的生日,孩子們接我出去,給我過生日了。害你們昨天白跑了一趟。”雷老俠笑呵呵地開啟門,招呼兩人進去。
“啊,昨天是您的生日啊,早知道的話,我們給您送一個生日禮物。”
“別花那冤枉錢,我一個快放進棺材的老不死,要什麼生日禮物。”
“對了,前輩,我們交換下手機號碼,這幾天都忘了這事。”
“好,我給你們撥過去。”雷老俠接過兩人遞過來的名片,拿起手機,把自己的號碼撥過去留存。
無意間,方霹看了一眼掛曆。咦,昨天是農曆七月十五。這,這雷老俠居然是中元節出生的。
坐下來後,魏葵楊便問道:“老前輩,您的故事講完了嗎?”
“還沒有。”
接下來,雷老俠又講一個更離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