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惜?”
桑穀道長臉上有些驚訝,反問道:“王爺的意思是?”
“當我的幕僚,有沒有興趣?”
桑穀道長臉上露出了笑容,但很快又收起來,緩緩說道:“王爺如此厚愛,在下感激不盡,但這件事,我還得問過我師尊,才能答覆王爺。”
“需不需要,我找人和重玄真人打個招呼?”
無論是宗教還是幫派,尊師重教是必然的。而他的師尊正是重玄真人。
“應該不用,我想,我可以說服我師尊。”
說完,桑穀道長向我拱手做禮,露出燦爛的笑容。
我也笑了。
……
幾天後,一個三十歲的文士站在我面前,正是桑穀道長,只是他身上的打扮不再是道服了。
“王爺,桑谷讓你久等了。”
“一切都剛剛好。不過,你這身打扮,不會是還俗了吧。”
“沒有,大天長觀裡還有我的名分。我師尊說,在王爺身邊做事,穿道服比較突兀。我便換了身打扮。”
“歡迎加入,桑谷。”
“多謝王爺提攜。”
……
五月廿九,我剛回到府中,桑谷便過來找我。
“王爺,禿魯帖木兒今天過來府中找你。我說你去中臺了。他等了一會,便走了,留下一份厚禮。這是禮物的清單。”
“哦。”
我接過來清單一看,上面列了不少金銀珠寶。
這禿魯帖木兒平時喜歡向我送禮物。但像今天這麼重的大手筆,還是第一次。
他突然重賄於我,是有什麼事?
我隨手把清單放在一邊,淡淡地問道:“禿魯帖木兒有留下什麼話?”
“他說,後天剛好是四齋日,想請王爺下午去他府上一聚。還說,大情法王也來。”
“你一會差人回個信,說我準時赴約。”
“王爺,自從野舟大師死後,這禿魯帖木兒就開始深得大情法王歡心。幾個月前,大情法王收他為內弟子。兩人便以師徒相稱。
而且,我還聽說,禿魯帖木兒和他內兄哈麻最近鬧了些矛盾,相處得不是很愉快。
聽說是他們家族裡有次聚會,兩人在酒後發生了些口角。哈麻當眾羞辱了他一番,說禿魯帖木兒一個屁大的小官,也敢和他爭論。”
“嗯,我知道了。”
“那要沒什麼事,我就去忙了。”
“好,去吧。”
看著桑谷離去的背影,我不禁露出滿意的微笑。
自從星陣去了南方,菠蘿忙著鹹魚宗的事情,我身邊剛好需要桑谷這樣的人。
幾個月下來,我對桑谷是越來越滿意。
他不貪財、不好色、不沾酒、賭,辦事勤勉細心,而且常常會打聽到一些訊息供我參考。
有桑谷這樣的人當幕僚,真是省心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