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公子已經下到三樓了。這後面的事情,我就不再重複敘說了。”
“嗯,我下來後,沒有看見洪宇、姜戈兩人。他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菠蘿說道:“大概是在星哥得手之後吧。他們兩人是偷偷從窗戶跳下去的。
我們有安排兄弟們在下面接應。我走出酒樓時,有個兄弟給我打了個手勢,表示兩人已順利逃脫。”
我點點頭,說道:“這麼說來,我們的人當中,只有李耀被官府帶走了。”
“是的,監獄那邊,我也讓人打點了,不會讓他受到太多苦頭。”
“嗯,傳個話進去,就說我們會照顧好他家人的,請他放心。”
“好的,公子。”
我轉頭對星陣問道:“野舟的後腦勺,你是用鋼針打得吧?”
“沒錯,兩枚鋼針,分別打的是風池、腦戶兩穴。用的是波斯明教的奇門功夫。”
“這兩枚鋼針留在野舟的腦顱裡,會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會的,鋼針是我十年前,在南方找人打造的,絕對查不到。”
我站起來,在密室裡走了兩圈,覺得百無一漏,便笑道:“既是如此,我們該換酒喝了。”
菠蘿從櫃子裡拿出宮廷玉液酒,倒上三杯。我們三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對了,今晚死了五個人,分別都是哪邊的人?”
“護國寺死了野舟和一個護院,那幫地痞流氓死了三個,天理教倒是一個沒死,連受傷的也極少。”
“哦,在磐石沒參戰的情況下,他們也這麼猛。”
“沒錯,打到後面,天理教那幫人瘋了,見人就打,就連酒樓裡的護院都捱了打。”
“嗯,他們打得越狠,事情就越好辦。很好,你們兩個今晚的安排很緊密,戲演的也很好。”
“哪裡,哪裡。我覺得還是公子的演技更到位。特別是勸大情法王節哀那時候,表情太投入了。我當場差點笑出聲來。”
聊到這裡,我們三人相視一笑。
“不過,公子,這常再來酒樓的幕後老闆是刑部尚書喇特納。這是我沒想到的。不知道對我們的計劃會不會有影響?”
“星陣,這個你放心。大情法王和哈麻等人現在對天理教恨之入骨,會給他壓力的。”
我想起喇特納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心中不禁暗暗好笑。這件事把他牽連進來,只能算他倒黴。
若是一般的聚眾鬥毆,喇特納為了保護自己酒樓的名聲,肯定會想辦法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但今晚這宗命案實在太大了,而且許多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目睹了現場,已經不是他能壓得住的事情。
我想,今晚的喇特納一定很頭疼。
第二天下午,我決定去一趟刑部,打聽常再來酒樓命案的情況。在刑部署衙的一間廳堂裡,我見到了愁眉苦臉的喇特納。
“太尉大人,你來的正好。請坐,請喝茶。”
我坐下,品了一口茶後,悠悠地問道:“我剛好路過這裡,便過來看看你,想問問昨晚的案子辦得怎麼樣了。”
“哎呀,這說來話長。你們先出去。”
喇特納讓左右退下後,又對我說道:“太尉,其實這案情並不複雜。在昨晚,我們就調查清楚了,就是聚眾鬥毆。
除了野舟大師死因不太明朗,其餘四人的致命傷都是天理教的人打的。”
“既然如此,尚書又為何煩惱?”
“唉,難就難在對教主朱心的判決上。今天一大早,吳當、宋濂等人就過來找我,說朱心並沒有出手傷人,應當無罪釋放。
可是緊接著,哈麻、禿魯帖木兒等人也過來了,聲稱朱心依律當斬。我聽說,大情法王還發動了不少人,向陛下告了朱心一狀,說他聚眾為惡,在京城中橫行霸道久矣。
我也是左右為難,不知該如何判決才好。要不,太尉大人給我出個主意?”
“尚書真是說笑了。你是主管刑罰的,反過來問我。我怎麼懂判刑一事。”
喇特納擠出個笑臉,說道:“懂得,懂得!太尉大人聰明睿智,才高八斗,一定可以幫我解開難題。”
我見喇特納的表情不像是客套,微微一笑,說道:“尚書,你和我說實話。像朱心這種情況,依律當如何判刑?”
喇特納思索一番,說道:“雖然說朱心沒動手殺人,但他是天理教的教主。按照首惡必辦的原則,應當解散天理教,並將朱心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