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我也知道此事非常難為,猶如大海撈針。
但思來想去,鹹魚宗在各地設有那麼多分舵,也只有你和仲堅能幫上這個忙。
就算不能搶回傳國玉璽,如果能打探到它的下落,也是奇功一件。
萬一,萬一以後陛下不想當皇帝了,想要禪讓皇位給我父親,還得需要這傳國玉璽。”
李世民這麼一說,我們都笑了。這皇帝哪會有人不想當的,所謂禪讓都是被迫的。
直到現在,李淵對外還是宣稱反楊廣,不反隋,目的在於拉攏隋帝國的官員和軍士,爭取一切能爭取的力量。
他和曹操一樣,走的都是挾天下而令諸侯的套路。但李淵和曹操的情況又不同。
曹操當年迎立漢獻帝劉協時,漢獻帝的處境非常狼狽,是被李傕、郭汜兩名軍閥劫持,強行從長安帶走,一路上顛沛流離。
跟隨在漢獻帝身邊的群臣又飢又困,只能靠採摘野稻、野果為生,有的餓死在路上,有的被醉酒的軍士殺害。
各地的割據勢力對此無動於衷。唯獨曹操一人領兵迎接漢獻帝。
曹操的出兵,有正義的一面。
但李淵多少就有點佔不住理。
人家楊侑在長安當代王,當的好好的,也沒有稱帝的打算,是李淵強行攻破長安,迎立楊侑為新帝。
如果把迎立新帝這件事,比喻作迎娶新娘的話。曹操不但給足了彩禮,還在許昌買了大豪宅,登記在漢獻帝名下。
而李淵正相反,不但一分彩禮不給楊侑,還霸佔了孃家的大豪宅,搶光孃家中的金銀財寶。
在這種情況下,李淵父子更迫切需要傳國玉璽,來證明自己是天命所歸。
“二郎,有宇文化肥的畫像嗎?”
“有,這宇文化肥的樣子很好認,特別是那下巴,長了一個長長的肉瘤。”
長孫無忌拿過來一張宇文化肥的畫像。
我接過來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宇文化肥也太好認了,一張山羊臉,眼睛一大一小,那下巴又長又尖。
他那長相就好像是在說,反正長得醜,那我就隨便長長了。
公孫七郎說道:“可是,宇文化肥已經離開長安兩天了,我們無論如何也沒有辦法,在他進入江都之前,追上他。”
長孫順德說道:“貴宗在江都有沒有設立分舵,可否能用飛鴿傳書,通知江都分舵的兄弟們,在城外攔截住宇文化肥。”
張仲堅聽了不禁苦笑,說道:“飛鴿傳書確實比馬快。但我們江都分舵的大多都是一群娘們,武功平平,絕對不是宇文化肥的對手。”
江都分舵的舵主餘幼幼及手下,平時很少練武,以葬儀業為生,主要是為我們打探訊息。
聽聞宇文化肥的武功只是略次宇文成都,絕不是餘幼幼等人能對付得了的。
談到這裡,大家不禁都有些喪氣,看樣子是無法阻止宇文化肥進入江都了。
“二郎,你不是說楊廣這個人疑心很重,常常疑神疑鬼的嗎?”我突然心中一動,便問道。
“沒錯,楊廣疑心重,這個倒是真的。大業十一年,只因一名方士說了一句,今後是姓李的要當皇帝。
楊廣就把當時掌管兵權的左屯衛大將軍李敏,和左武衛大將軍李渾及其家人全殺了。
李敏、李渾兩人對朝廷立有大功,僅因姓李而慘遭滅門。幸好,我父親那時候還沒有掌兵權。否則,怕也難逃一死。”
“那就好辦,我有一計,可讓宇文化肥無法進入江都。
我們只須飛鴿傳書至江都分舵以及周邊分舵,散佈謠言,說宇文化肥憑藉著代王對他的信任,在夜裡剩著防備鬆懈,捲走宮中貴重的金銀財寶,還偷走傳國玉璽,要獻給李密。
只要我們在他必經之路,不斷生遙,宇文化肥便不敢入城。
因為,他比我們更瞭解楊廣,生怕自己被冤殺,寧可藏匿起來,也不敢貿然進入江都。只要他不入江都,我們就有機會。”
眾人聽我這麼一說,眼睛不禁都亮了。
長孫無忌聞言,撫掌大笑,說道:“雷大小姐果然好計謀。那我就馬上潤筆,寫好之後抄錄幾份,速速飛鴿傳書過去。”
當下,長孫無忌就提筆,按我的意思,編造了一個故事,抄錄在幾張紙條上,交給公孫七郎。
當天上午,幾名信鴿的腳上綁著紙條,朝南方飛去。
下午的時候,張仲堅、我、公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