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桑,眉宇間有一條皺痕,看起來似乎脾氣暴躁。
他骨節比較明顯,人倒是不胖,但是能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氣場懾人。
相比起畫像來說,真人看起來的確是有些可怕。
白玉堂暗暗皺眉,畫像上的軒轅桀看起來比眼前這人要年輕一些也要溫和一些,眼前這個穿著黑色龍袍的男人,的確是擔得起北海妖帝的稱號。
遠處,比武場上成功打贏了全部比賽進入前二十名的展昭,站在比武場邊,皺眉望著遠處的酒樓。
白玉堂剛才在那兒看他他早就感覺到了,不過這會兒,他隔著老遠都能感覺到一股內力從樓裡散出來……正是剛才軒轅桀的車馬隊走過時候,感覺到的內力……
展昭微微皺眉,不會這麼快就直接碰上了吧?他很想過去看,但是……要忍耐。
“你也感覺到了?”
這時,身後有人說話。
展昭回頭,就見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站在他身後,他穿著黑色的布衣,看起來就是個普通的北海百姓。不過展昭注意到了他手腕上掛著的一枚紅色的小牌子。這牌子他也有一個,這是進入明天前二十名的武生會拿到的一個牌子。
“你武功很高啊。”那年輕人道,“是哪兒人?我以前沒見過你。”
“白舟人。”展昭淡淡回答了一句,繼續轉過臉,看那座小樓。
白舟是軒轅珀幫展昭選的地方,是在北海最南邊,靠近西夏的城鎮。那裡人煙比較稀少,而且有很多混血的後代,人的長相都普遍比較好看,且不怎麼像北海人。
“白舟的啊,你第一次來吧?”那人道,“那是皇帝的內力。“
展昭雖然心中有數,但還是忍不住皺眉——果然碰上了?!
“我叫荀越白。”那人介紹自己,“皇城的人,你呢?叫什麼?”
展昭回頭看他,不答反問,“你怎麼知道那是皇帝的內力?”
“以前在皇城的時候感覺到過一次。”荀越白淡淡道,“三年前吧,皇城處決幾個殺人的兇犯。當時皇帝親自監斬的……不過有一個十惡不赦的犯人在被殺前就自盡了。當時有幾個被害者的家屬氣不過,要求鞭屍。就在他們喊鞭屍的時候……皇上不知道為什麼突然發怒了。也是這樣,感覺像是情緒失控內力外洩,那幾個家屬全都吐血身亡了。”
展昭一皺眉,“你的意思是,他現在也在發怒?”
荀越白微微一聳肩,“可能吧,不知道誰又要倒黴了。”
展昭心懸了起來,心說,不會吧?那耗子會不會有危險?
想到這裡,展昭也不理會荀越白了,徑直就要往酒樓走。
“唉。”荀越白攔住他,“你要幹嘛?少管閒事比較好……”
只是,荀越白的話沒說完,展昭已經繞開他的手到了前邊,跑過馬路,迅速到對面的酒樓。
荀越白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展昭的背影,皺眉——這是個絕頂高手啊,看來明天有點麻煩。
“大哥。”
這時候,荀越白身後湊上來一個矮個子的男人,手上也拿了一塊紅色的牌子,“我幫你看了一圈,今年的都不是很厲害的樣子。”
“有一個厲害的。”荀越白道,“我未必能拿到第一。”
“那怎麼辦?”那人著急,“你不拿第一怎麼行刺……”
荀越白瞪了他一眼,那人趕緊閉嘴,“那我們的計劃……”
“有些奇怪。”荀越白對他擺了擺手,也看著對面的酒樓,“軒轅桀今天的情緒很有問題,他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了?內力都控制不住了……”
……
而此時酒樓裡,白玉堂看著徑直走到自己面前,盯著自己看得像是要吃人的軒轅桀。
“你叫什麼?”軒轅桀儘量控制自己的情緒,問白玉堂。
白玉堂微微皺眉,站了起來,無視他,轉身走了。
軒轅桀一把抓住他胳膊。
不過白玉堂早有準備,巧妙地避開了他的手。
軒轅桀微微一愣,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讚賞——功夫不錯啊!
白玉堂不理會他,直接到了樓梯口,有兩個侍衛攔住了去路。
槐宓緩緩伸手,阻擋住白玉堂,笑著問,“這位公子,高姓大名?”
白玉堂看了他一眼,回了一句,“我不是北海的人,我是中原人。”
“所以?”槐宓笑著問。
“所以,無論你們是誰,我都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