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蘸調料嚐了一口,點頭,這味道展昭應該會很喜歡。
“公子你是中原人吧?”掌櫃的忍不住問,。
白玉堂放下筷子品酒,邊點了點頭。
“你來北海玩啊?”夥計好奇。
白玉堂搖了搖頭,道,“路過,我想買把雪松琴。”
“哦,買琴啊……就去對面那個琴行就可以了。”夥計伸手一指。
白玉堂轉臉看過去……
這麼巧,雪松琴行就在小樓的正對過。
白玉堂只看了一眼,心中就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原來這世上,真有這麼巧的事情。
就在白玉堂望向琴行的一剎那,對面琴行的窗戶正好開啟。
開窗戶的,正是軒轅桀身邊的那位親信——槐宓大太監。
白玉堂收回了視線,根本沒細看槐宓身後有什麼人,而是指了指前方比武場上的情況問掌櫃的,“那邊的人在幹嗎?”
“哦,那些人比武試呢,爺你明天再來看比較合算,今天是第一輪,通常都亂糟糟的,明天就都是高手了,後天比第一名,應該是最好看!”
白玉堂微微一挑眉,點了點頭,又拿起筷子,夾了一筷子蟹肉吃了,這蟹肉軟糯有嚼勁,那貓兒應該超級愛吃吧,如果喜歡,明天來看比試再給他帶些回去。
白玉堂正想著,忽然……接收到了一道凜冽的目光,帶著某種內力。
白玉堂微微一愣,本能地轉臉看那內力來源的方向,一眼……就看到對面琴行開著的窗戶旁,站著一個人。
那人站在陰暗的窗戶角落裡,白玉堂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衣裳那黑色的紋龍錦緞面料。
但是那內力太過明顯了,顯然,是那人特意要讓他感覺到,或者說引起他的注意。
白玉堂看了窗戶的方向一眼,沒動聲色,回過頭,邊對夥計道,“幫我關了這扇窗戶。“
“好嘞。”夥計以為白玉堂冷,於是幫他關了一扇窗戶,擋住了對面的琴行。
留下的另外一扇白玉堂沒讓關,因為他還要接著看展昭。
端著酒杯,白玉堂皺眉——那目光以及那強大又極不穩定的內力,是那位軒轅桀的麼?和剛才馬車隊附近感受到的差不多,當然也強了很多……他師父和殷侯沒說錯,對面那人的內力的確高到可怕的程度。
正這時,樓下突然傳來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一個夥計連滾帶爬地撲上來,拽住正給白玉堂添酒的掌櫃的,在他耳邊說了兩句。
“啪……”掌櫃的手裡的酒壺都沒拿穩,摔了。
白玉堂伸手幫忙接了,放回桌邊,有些不解地看掌櫃。
就見那掌櫃的手微微地抖著,臉上刷白跟見鬼了似的。夥計見他發抖就拽了他一下,“當家的!”
掌櫃的才回過神來,“趕……趕緊迎……迎接。”
說著,掌櫃的顫顫巍巍就往外走。
但他還沒走到樓梯口,已經有人快步上來了。
掌櫃的趕緊要跪下,就聽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免了,主人要在二樓坐一坐。”
說話間,就見剛才還在對面琴行的那位槐宓大太監,走了上來。
掌櫃的和夥計趕緊準備,一個滾下樓去端螃蟹,一個上樓準備了一張桌子。
但是那位槐宓卻是沒去就坐,而是不錯眼珠地盯著白玉堂看,眼中,滿滿的驚訝,與困惑。
此時,樓梯上傳來了腳步聲。
本端著酒杯看展昭的白玉堂忽然皺眉,好強的內力。
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樓梯口,同時,那掌櫃的突然摔倒在地抱著頭說頭疼,酒樓其他幾個客人也都抱著頭大喊頭痛。
白玉堂皺眉,這些客人應該不會武功或者武功很弱,這上來的人不管是誰都是心狠手辣,如此高的內力竟然在這裡亂洩,這是會害死無辜的人的。
白玉堂突然抬手,對著樓梯口的位置一甩袖,拍出一掌。
這一掌,震碎了樓下傳來的那股內力,剛才都透不過氣來的掌櫃的以及零星幾位客人,總算是救回了一條命,趴著直喘。
“內力不錯啊……”
這時,樓下傳來了說話的聲音,聲音稍微有些沙啞,感覺很滄桑的男人聲音。
槐宓躬身行禮,與此同時,一個黑袍的高大男子,緩緩地走了上來。
白玉堂抬眼看了看來人。
此人年紀看起來四十多歲,鬚髮整齊、烏黑,樣貌威武,帶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