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坐了起來,伸手揉了揉脖子,別說,睡得好沉。
這時,門被推開一條縫,小四子探頭進來往裡瞄了一眼,見兩人都起床了,於是推開門,跑了進來。
展昭邊穿衣服邊問,“小四子,什麼時辰了?”
“晌午了。前邊叫吃飯了呢。”小四子順著趴在床邊的小五的背爬上床,坐在床沿,拿出一張帖子來給展昭,“剛才有人送來的。”
展昭開啟看了看,一笑,“安雲墨送來的,讓我下午去安雲樓喝茶。”
“安雲樓?”白玉堂想了想,“進城時看到的那座最高的小樓?”
“是啊,是茶樓,茶很好喝。”展昭說著,問小四子,“你要不要去?”
白玉堂倒是有些意外——小四子也帶去?
“去喝茶麼?去的,也帶小良子去麼?”小四子仰著臉問。
“好啊,你爹和趙普要不要去?”展昭問。
“爹爹和九九下午沒有空哦,爹爹說要去挖墳。”
……
小四子話出口,展昭和白玉堂嘴角都打了個愣神,隨後無奈搖頭。
展昭問,“你爹要幹嘛?”
“爹爹說要挖哪個員外的墳,驗一下屍體。”小四子道,“本來我也想去呢,不過喝茶有趣點。”
展昭望天。
白玉堂尋思了一下,“估計是那個岑員外的屍體吧。”
展昭也想起來了,“就是那個原本打算娶徐夢瑤的員外啊,我也覺得他死得有些蹊蹺,該不會是被金頂教的人殺的吧。”
穿戴洗漱之後,展昭和白玉堂精神氣爽出門,前院很熱鬧,公孫和趙普貌似也是剛醒,都坐著準備吃中午飯了。
展昭和白玉堂坐下,包拯就問了一下兩人之後的安排。
展昭說下午和白玉堂先去安雲樓坐坐,問一下線索,然後想去金頂山附近探一探。
包大人點了點頭,又看了看在座眾人,問,“包延呢?”
龐太師也左右看,“煜兒也不在啊。”
正說話間,就見外頭龐煜託著個鳥籠,一身紈絝子弟打扮,身後跟著同樣穿得跟個暴發戶似的包延走了進來。
眾人都愣了愣。
龐吉拍腿,“哎呀,你怎麼又這副打扮?”
龐煜樂了,將鳥籠放下,道,“爹,我這叫從操就業。”
太師鬍子都飛起來了。
包延忙幫著說,“別急太師,我們幹正經事呢。”
眾人都納悶,這副打扮,辦什麼正經事?
白玉堂倒似乎是明白了,就問,“你倆想去暗探?”
龐煜點頭。
包大人覺得可行,“嗯,如果說本地真的有人在賣些無憂散之類的東西,你倆也許能打探到點訊息。”
白玉堂也覺得可行,“那個金頂教似乎喜歡找有錢又有身份的人下手,你倆倒是能出去晃兩圈,引起點主意都好。”說著,白玉堂從腰包裡掏出了一塊玉佩給龐煜和包延,“這個拿好。”
包延看了看,是一塊白玉的玉佩,上邊雕刻了五隻老鼠,正當中一個三字。
兩人有些不解。
“這是我三哥的玉佩,單反做生意的,看到這塊玉佩都知道是陷空島徐三爺的親朋。”白玉堂道,“我三哥有個侄子,出了名的人傻錢多。他倒是不壞也不闖禍,就是愛花錢,大手大腳的,叫徐茂,你頂著這個身份出去應該能引起很多人注意。”說著,白玉堂又指了指包延,“徐茂有個死黨叫梁秀,人也跟你似的長得挺斯文的,家裡也很有錢,這一對傻帽到哪兒都跟散財童子似的,只要是買賣人,大多聽過他倆的名字。”
龐煜和包延點頭,收了玉佩,覺得這個好。
展昭驚訝地問白玉堂,“這麼敗家啊?”
白玉堂點頭,“我這就算不錯了,那兩個才叫真敗家子呢。”
“這不會闖禍麼?”公孫也替陷空島那幾位爺心疼。
“他倆本來家裡就有銀子,家底厚,敗幾世都敗不光,另外誰都不敢真訛他們,都怕得罪陷空島。”白玉堂說著,提醒龐煜,“徐茂最怕我,通常提到我名字就會說‘低調、低調’。”
龐煜和包延學了一下語氣神態,白玉堂覺得沒問題了,於是眾人吃飯。
龐太師還有些擔心,“會不會遇到危險?”
“叫兩個影衛跟著。”趙普吩咐。
鄒良道,“我跟著吧,我反正閒。”
霖夜火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