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接近半宿,終於,公孫將王慶夫婦的毒全都解了。
王慶恢復得快點,畢竟身體好,靠在床上捶著頭說頭疼,他媳婦兒就比較虛弱,不過神智也恢復了不少。
王慶並不記得剛才自己發狂的事情,聽屬下一說,他也是驚訝不已。
而王夫人太虛弱,公孫說需要修養幾日才能夠問話,展昭不太放心,於是將夫婦倆安排到了展家大宅的後院修養,也有人照顧。
公孫帶著人,在王慶家中仔細搜查,想看看有沒有什麼帶著毒的東西,可以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首先公孫檢查了一下王夫人的兩個貼身丫鬟。
這兩個丫鬟都陪著王夫人一起去過金頂山拜金蟬,但是這兩人都沒有中毒的跡象……根據她倆的說法,她們一直陪在夫人身邊,上了山,在金頂廟她倆也有燒香,只有一個地方,她們兩人沒陪著王夫人去,就是信徒們見金蟬的那個山谷。
“信徒見金蟬?”展昭好奇。
一個丫鬟說,“金頂教的教眾都是金蟬親自選的,基本都是些富家公子或者貴婦人,丫鬟跑堂的是沒有的。被選中的信徒都可以排著隊,一起走下山谷見金蟬,然後再從山谷直接出金頂山。這個過程中,他們會在山谷中見到金蟬,並且詢問金蟬想要知道的事情,金蟬會一一解答的。我們每次都是送夫人上山,然後再在山腳下接夫人。”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也就是說,王夫人中毒的地方,應該就是那個山谷。
“你家夫人進入山谷的時候,有沒有帶進去什麼東西,或者帶出來什麼東西?”公孫問。
“有的。”一個小丫鬟捧來了一株很小很小的盆栽,道,“這盆金錢草是前陣子夫人拿回來種下的,說是金蟬大人大發慈悲,賜予她們能將山谷中的金錢草帶回來種,這種草種在家裡是能驅邪避難保平安還保富貴榮華。”
展昭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心說不就一盆金錢草麼,滿大街都是,至於講的跟真貔貅似的麼。
公孫接過那盆草,用銀針測了測,果然,金錢草的根莖處,有一些灰色的斑點,銀針扎進去,拔出時候也帶著灰紫色。
“嗯……”趙普點頭,“很明顯有毒!”
眾人都有些無語地看他——那是,夠明顯了。
公孫瞄了趙普一眼,又拿出一根銀針來,要扎他人中。
趙普捂著嘴看他,“幹嘛?”
“查一下,以防萬一!”公孫追在趙普身後要扎他人中,趙普只好到處躲。
其他人也不管他倆怎麼鬧騰,繼續問兩個丫鬟金頂山的情況,不過金頂山似乎等級森嚴,特別是那個山谷,想進去有難度。
回到展家大宅的時候,天都快亮了。
展昭打著哈欠,走進自己臥房,趴著不想動彈。
白玉堂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剛剛睡醒的小五。
往展昭身邊一趟,白玉堂也打了個哈欠……身邊展昭猛地一抬頭。
白玉堂有些困惑地看他——怎麼了?
展昭一臉沮喪,“沒看到你打哈欠。”
白玉堂不解地看著展昭。
“再打一個看看?”展昭笑眯眯戳了戳白玉堂的腮幫子。
白玉堂看了他一會兒,順手抓住他戳自己腮幫子的手指頭,親了一下,然後說了聲,“睡,別鬧。”
展昭踹開被子往上拽,嘆氣,“唉,好容易回家一趟,也沒得清閒,走哪兒哪兒死人。”
展昭說完,也沒見白玉堂回答,湊過去看了看……就見白玉堂已經睡著了。
展昭託著側臉,歪著頭端詳他的睡顏,手指頭輕輕點了點他下巴,白玉堂可能是累了,睡得很熟。
展昭忽然覺得有趣,睡得跟個小孩兒似的……武林高手大多警覺性高,白玉堂估計這輩子也沒幾次是睡成這樣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因為在自己身邊所以很放心麼?
展昭心情不錯,給白玉堂蓋好被子,自己靠在他身旁,邊研究白玉堂那把長刀上的花紋,看著看著,就覺得困了,最後,展昭抱著白玉堂那把雲中刀,頭挨著他的頭,睡著了。
……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睡到門口傳來了“啪啪啪”的拍門聲,還有一把嫩嫩的嗓子,“貓貓白白!再不起床吃不到中午飯啦。”
展昭醒了過來,轉臉看,就見白玉堂也醒了,不過顯然是剛醒,還有些迷糊。
展昭忍笑,天底下見過白玉堂這樣表情的,應該也沒幾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