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了……
可往城樓下一看,還沒看明白,眼前黑影一閃,“嗖”一聲,簫良自己蹦躂上來了,那輕功,縱到城樓上面好幾丈。天尊和殷侯微微挑眉讚歎——這孩子天分太高了!
簫良可不幹了,站在欄杆上蹦躂,“霖夜火,霖火雞,你敢暗算我!你個我師父副手的趙家軍第二強的手下敗將”
霖夜火這氣啊,挽袖子要揍簫良的屁股。
小四子拽了拽簫良的衣襬,“小良子不好這樣的。”
簫良立馬安靜了,湊到小四子身邊,“槿兒你渴不渴?我給你買些喝的吧?酸梅湯還是雪梨湯?”
“不渴。”小四子指了指身邊,“你站好不要動呀,還有不好凶小霖子。”
“好!”簫良乖乖就站在小四子身邊了,剛才還小狼崽,這會兒跟只鵪鶉似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算一物降一物?簫良這孩子不愧是狼王之子,平時誰都管不住他,偏偏小四子說什麼他聽什麼,一點原則都沒有。
下邊方武和呼延拓還打呢。
歐陽到了不遠處,一拽黃驃馬的韁繩,抬手。
身後三千騎兵停了下來,那個齊整啊。
城頭的百姓越聚越多了,都目瞪口呆看著那些列隊整齊的騎兵——這才是打仗的兵馬啊!城門口的那些跟這些一比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鄒良拽了拽韁繩上前幾步,抬手接過身後舉旗官遞過來的一杆軍旗,突然對著戰場上正打仗的兩人扔了過去……
只聽破空一陣風聲……
兩元大將就見斜刺裡什麼東西黑乎乎的飛過來,一愣……手上兵器就被什麼東西撞上了……
“當”一聲響後,兩件兵器落地,一杆大旗插在了他兩當間,也就是戰場的正中間……隨後,一□過……
就見那面軍旗被風吹起,展開……黑色軍旗上秀九條金龍,正當中斗大一個趙字。光這一面旗,看得兩邊軍兵都有些腿軟——趙普的人馬!
歐陽少徵牽著馬往前走了幾步,輕輕一拽韁繩。
黃驃馬打了兩個響鼻,拿蹄子踹地,貌似脾氣和黑梟差不多,都不太好。
歐陽左右看了看,一撇嘴,伸手一指呼延大夫人那邊軍營,“娘們都回家織布去,誰讓你們出來打仗的。”
呼延巧嘴角直抽。
歐陽沒等她回嘴又看另一邊。
見方霸一身盔甲也坐在馬上。
歐陽樂了,一手扛著棍子一手靠在黃驃馬的馬脖子上,瞧著方霸,“老爺子還活著呢?還活著就惜命啊,活到八十不容易,帶著你那幫崽子回秦淮去陪窯姐喝茶捉棋,也比在這兒丟人現眼強啊,兒子沒了再生一個麼!有沒有招?沒招爺給你幫忙。”
……
歐陽說完,現場一片沉默。
鄒良在後邊扶額。
良久,包延開口,“流氓罵街……”
包福也點頭,“是啊好流氓啊!”
簫良蹦躂,“說得好!”
霖夜火一腳將他踩地上了。
八王爺顧著捂住小四子的耳朵,也無奈……他九弟的軍兵打仗是厲害,就是奇葩太多。
於是,城裡來湊熱鬧的百姓都得出了一個結論,原來大宋朝的先鋒官,火麒麟歐陽少徵,是個滿嘴胡說八道的大流氓!這話說得,真是太嫑臉了!
再看方霸和呼延巧……小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一陣綠。
歐陽咧開嘴樂了一聲,道,“這些都是元帥說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
“阿嚏……”
不遠處的官道上,騎著黑梟,帶著公孫狂奔向開封的趙普突然一個噴嚏,身後,是五萬精兵,正整齊地往這邊行軍。
本來奔得挺好,黑梟那個快啊,身邊跟著的小五都快追不上了,趙普卻是連打了三個噴嚏。
黑梟回頭瞧了他一眼,那意思——病了也得打仗!
公孫摟著趙普的腰,本來他還挺彆扭,不過黑梟跑得實在太快了,不摟緊保準掉下去。
“你傷風啊?”公孫問揉著鼻子的趙普。
“傷屁。”趙普撇嘴,“指不定歐陽又噴什麼糞了扣老子腦門上了。”
公孫皺眉,“不準說髒話!”
趙普嘴角抽了抽,倒是沒回嘴……遠遠地,已經能看到開封府的城樓了,門口黑壓壓一大片,真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