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武德大笑一聲,合手拍了三下,重重擁簇計程車兵散開,一輛華麗的馬車上有人當頭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身子消瘦而單薄的身影,一襲陳舊的青衣,木簪子彆著的冠髻稍顯凌亂,那張消瘦而蠟黃的臉頰,雖是顯盡了落魄和寒酸,不過看在喬月眼裡,他依然是天下間最為風流倜儻的才子。
因為他是她的子風哥。
因為那一年的初雪裡她們有過約定,她會在她家門前的那棵大樹下,穿著大紅的嫁衣等他。
那是她許下承諾之人。
喬月如何能不認識他。
是他,他是子風哥。
子風哥瘦了,子風哥長高了。
子風哥這些年受苦了。
看著那個同樣向他凝目而來的趙齊,喬月的淚水早已經盈滿了眼眶。
四目相對,一時間彷彿風停雪歇,全都沒有了聲音。(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 紅顏一怒為初戀(大結局中)
“四年不見,子風哥越發的俊朗了。”
俊朗二字,喬月從來不曾當面對趙齊說過,今天,在這個時刻,當著這麼多人說出來,喬月有一種得償夙願的喜悅。
她今天穿著大紅的嫁衣,這還有什麼是難以啟齒的事情,萬千的兵馬在前,在她看來,這就是她盛大婚禮的交響樂隊罷了。
她盈盈走來,大紅的嫁衣在滿天的雪地裡顯得格外鮮豔亮麗。
她顫抖著手,想要去撫摸趙齊那張時常出現在她夢裡的臉,還有她要幫他擦去從他眼眶裡奪出的淚水。
“你怎麼來了…”趙齊的聲音有些生澀的顫抖,淚水早已經朦朧了眼睛,也不知道他看沒看清楚今天的喬月格外的嬌豔美麗。
喬月捂住他的唇,微笑道:“等你啊!等你四年了,今天雖然沒有我家門前的那棵大樹,可是我還是穿著大紅的嫁衣,子風哥,月兒今天漂亮嗎?”
趙齊淚流成線,泣不成聲道:“月兒,我的傻月兒,你要什麼時候時候才會為自己考慮,他們抓我,為的就是要你自投羅網啊…”
“我知道…”喬月溫柔的目光始終注視在他那張鐫刻著滄桑和疲倦的臉上,她伸出手,去幫他把那縷散亂的髮絲拂起。
“你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來,我…我不值得你這麼做…”
“我願意為你這麼做…”
是啊,她願意。這就夠了,什麼值得不值得。
趙齊還有許許多多的話,可是都被喬月這一句她願意堵在了喉嚨裡。
他看著她,他笑了,笑得像個孩子,如果這一刻就這麼死掉,他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有些事情,還是讓她不知道的好,最起碼。這樣月兒更高興一些。
他說道:“可惜了。到了今天我也買不起高頭大馬。”
這句話,喬月甜到心窩裡去了,子風哥還記得,子風哥果然還記得他和我的約定。今天即便是死。也是值了。
是的。她本就是安了必死之心,所以只來了三個人,就連王三一家人她都沒有告訴。
她說道:“夠了。全都夠了,有你這句話,月兒已經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呼呼的寒風在這個不適的時間吹了起來,吹醒了這兩個夢裡的人。
再回頭,卻是葉君生淚眼朦朧的站在那輛豪奢的馬車旁邊注目著她。
喬月抬頭看去,嘴角翹了翹,略微有些調皮,微笑道:“來了!”
葉君生道:“是啊!來接娘子回家,到京城有些時日了,就是尋不見娘子。”
“苦了你了!”
喬月不知道怎麼面對她這個夫君,這場不該出現的婚姻,其實他也是受害者。
葉君生有些膽怯:“不苦,不苦,看見娘子找到了相愛的人,為夫高興,這就回去了。”
他說著,滿眼期待和不捨的亦步亦趨從喬月身前擦身而過,走了好遠,他又回頭說道:“娘子什麼時候有空了,記得回寧州,哪裡永遠是你的家,既然娘子安好,為夫這就回去,等你…等你…”
葉君生沒有再回頭,劉武德的準備很充分,早已經有人牽來了馬車,車伕揚起馬鞭打了個鞭花,馬兒撒開四蹄就開始跑遠。
喬月凝視著他遠去,不過她知道,葉君生是個痴情種,或許,他這一輩子不會再娶,他說的等她,她毫不懷疑他會等她一輩子。
沒有誰對誰錯,戴夢樓的陰影下,他和她都是受害者罷了,喬月沒有無情的說他們已經不是夫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