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城門口響起了震顫雪花的狂笑聲,士兵確實笑得很開心,也許是上天都覺得他們守城太枯燥了,這才給他們送來了這麼一個美人搞笑來了。
笑聲不知道什麼時候戛然而止,斷得很突然,就像向著韻律的鉉突然斷了一樣,沒人看見有人動手,然而那個帶頭狂笑的漢子從脖子的地方齊生生的裂開了,還在大笑著的人頭滾落在雪地裡,鮮血噴起好幾仗高。
笑容還僵在臉上計程車兵都已經染滿了血,血落在雪地上分明而刺目。
也不知道是誰先大喊起來:“敵襲,敵襲…有人攻城…”
報團計程車兵頓時作鳥獸散去,城門吱吱丫丫匆匆忙忙被人關上了。
盤問過往人流計程車兵爬上城牆,不斷有人從城牆踱子裡伸出頭來觀察喬月這三個要攻城的敵人。
京城的守衛軍,按理說無論如何都不應該這麼膽小懦弱。
可是這個狂笑中的十夫長死得實在是太過蹊蹺,說三個老幼婦孺敢來攻城,打死他們也不會有人相信。
那麼,他們戒備的自然是暗中的敵人。
慌亂還在越演越烈,號角聲一聲高過一聲的從東城門響到了北城門,最後是在京城最深處的皇宮裡響起。
敵人盡然已經兵臨王城之下,事先盡然沒有得到半點訊息,這如何不讓人惶恐。
呼呼的寒風掛得人耳面生疼,噠噠的軍隊腳步聲震得城門上的積雪都簌簌的往下掉。
“敵人在哪裡,敵人在哪裡?”
趕上城牆的一個亮甲將軍喝問吹響緊急號角計程車兵。
士兵指了指依然傲立在雪中的喬月三人,說道:“他們,就是他們…”
這個將軍左右看了看,只見確實有士兵死在了喬月跟前,對於這個士兵小題大做的事情也暫時沒有追究,而是喝聲問道:“城下何人?可知殺我守城士兵,已是死罪!”
熟料,正在此刻,狂風驟起,呼啦啦的暴風掛起漫天的雪花打散在東城門下,讓人眼前一片雪白,彷彿是至身在最濃的大霧之中,完全伸手不見五指。
這時候,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拔天而起,霎那間傳遍整個京城:“喬月在次…”
天下間能一聲造出如此聲勢的,姜鴻自然是這屈指可數的幾人之一。
聲音漸歇,簌簌雪花水幕般落下,直至此刻,整個東城門前,這才恢復了清明的視線。
城牆上計程車兵惶恐不已,雖然三個人來攻京城,看似滑稽不已,可是他們先是不動殺人,又是平地生起龍捲風,即便是上了過戰場計程車兵也沒見過這種駭人聽聞的陣仗。
雪花落盡,剛才凜然喝問的亮凱將軍早已撲倒在城牆上,兩旁計程車兵見狀,有人戰戰兢兢的去請示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喊了幾聲,不見這人回答,便有士兵上前將他翻過身來,熟料,這一翻,城門上計程車兵盡然頓時被嚇得魂飛破散。
這個武力不凡的威武將軍,盡然是被剛才那一聲喊震得七竅流血而死。
這一刻,詭異而壓抑的氣息再次彷彿狂風巨浪般猛撲在這些士兵脆弱的心裡防線上。
呼呼的寒風捲起陣陣哀嚎,短暫歇息的驟雪又來一陣呼嘯,黑壓壓的烏雲彷彿低到站在城牆上就可以觸手可及,彷彿一條九幽地域而來的魔龍,要吞噬這不堪一握的粉城。
轟隆隆的馬蹄聲一浪高過一狼,大批計程車兵正在朝這邊集結。
華蓋金駕之上,仰望越壓越下的黑雲,劉武德盡然奇怪的大笑起來,慌忙之中,不忘擺足了派頭的他大聲道:“杜閔啊!二十年前,二十年前那一天也是這樣,風嘯雪卷,黑雲壓城,那一次,朕贏了,這一次,朕依然還是要贏…”
杜閔道:“皇上洪福,瑞雪造豐年,此為大吉之兆啊!”
“哈哈…瑞雪造豐年,好一個瑞雪造豐年。”劉武德心情大好,“愛卿此計甚得朕心啊!馮家的人雖然個個都有呼風喚雨,點石成金之能,可那又能怎麼樣,馮春不是朕的對手,她喬月又能耐我何,馮家男人輸在女人上,馮家的女人又輸在男人上,哈哈,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轟隆隆一陣聲響,大門緩緩開啟,三人攻城,劉武德萬軍來迎,無論如何,這已經是要載入歷史的大事,註定會被人津津樂道。
人群散開,劉武德鑾駕之上緩步走下,沉聲道:“喬仙子可讓朕好想啊!”
“依皇上之意,民女這不是來了嗎?”喬月凝視著他,神色冷漠,“人呢?”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