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昏死嘛。”
陶總管怔怔的尚未開口,江夫人又道:“若說那逃出的小子,與冷公度、方健他們,功力深,一時未能毒死,尚有可說,難道其餘的……。”
陶總管也不解的道:“毒粉是絕對未曾取錯,那隻燒煙的鐵桶尚在屋子洞口擺放著,但那些人又怎能……。。”
他們當然不知道,就在一股子毒煙人屋的剎那間,于思明立刻叫大夥撕去衣角,以自己的尿水浸溼堵上口鼻之事。
便在眾人大惑不解的時候,只聽得那道鐵門已“咚……”連響不停,冷公度與方健他們已開始橫著往那道堅厚的鐵門上頂撞起來,從裡面發出來的“咚……”連響不停,冷公度與方健他們連手一氣,使盡全力的撞那道鐵門。
屋外面,江夫人仰天一聲尖笑,道:“撞吧,使出全力來撞吧,不過我老婆子也坦白的對你們說,即便再加上兩條老牛,也休想動得了我這三寸厚的大鐵門分毫,嘿……。。”
江夫人的話不錯,冷公度等人好一陣橫肩頂撞,那鐵門兀自未動分毫,反倒有兩個仁兄撞得肩骨裂傷,唉喲著跌坐在地上。
此刻--
江夫人冷冷的坐在花廳上,偏屋裡已沒有撞門聲傳來,所有江家莊的人,一時間走了一大半,只要機關不發動,偏屋裡面的人便休想走出來。
花廳上面,江夫人對陶總管道:“情勢本來掌握在我們手,那個小子一逃走,立刻變得對我們十分不利,你們快想出妙策來,要如何應付未來對我江家莊不利的威協?”
陶總管知道主母絕不肯輕言放走偏屋被困之人,但若不放入,卻又沒有兩全俱美的辦法,一時間他那個山羊鬍子抖動了幾下,未開口說話。
坐在江夫人一邊的江萍,輕聲道:“娘,不如把那些人放走算了,彼此也沒有深仇大恨的,我們何苦定要他們的命?”
江夫人道:“捉虎容易放虎難,別忘了被我們困在屋子裡的兩批人物,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黑龍會自恃勢大,冷公度豈會嚥下這口氣?
那梁山的強人更不用說了,他們為了兩包‘紅貨’,竟追到數百里外,而不把大刀會的人放在眼裡,一旦放了這些人出來,難免就是一場廝殺!”
於是,放與不放,一時間難以決定,花廳上又隱於一片沉寂……
現在,偏屋內又陷於一片僵寂之中,冷公度與方健,雙方折騰了一夜,加上一陣猛力撞門,一個個早巳疲累不堪,全身虛脫似的跌坐在地上,既沒水喝,攜帶的東西早吃得淨光,石敢暴躁的罵了一陣,也喘著大氣睡倒在大木床一邊。
直到近午時候,陶總管這才舉出兩個方案,要江夫人裁決,那江夫人劍未入鞘,只把寒芒閃閃的長劍橫放在面前桌子上,似是隨時準備拼命一般。
陶總管緩緩的道:“主母,屬下這裡有兩個主意,是好是壞,但憑主母裁決,屬下等一力奉行。”
江夫人冷冷道:“那就快說吧。”
陶總管道:“第一個方案是‘和’字,我們把裡面人全放出來,花廳上我們備下酒筵為他們壓驚,主母不必出面,由屬下舉酒向他們雙方陪個不是,找個臺階,弄個哈哈,只要他們不計較,也就安然無事了。”
江夫人咬牙格格響的叱道:“真是鎪主意,如是這樣,往後我江家莊還能在江湖上立足嗎?
外人會說我們連梁山的強盜也打躬作揖叫起爺爺來了。 這個主意不好!”
陶總管立刻又道:“另一個方案是‘狠’字!”
他面露陰沉地望望在座諸人,又接道:“首先我們派出得力之人,立刻找上大刀會,把梁山追殺他們的人之事,告訴長春寨的花當家,花子豪在聞得梁山強盜殺了他的手下,且又劫他的東西,必然答應同我們連手,只要有大刀會與我們形成犄角之勢,便不懼梁山的強人,何況梁山又失去姓方的龍頭老大。”
江夫人道:“不是有兩個大刀會的人受傷逃走了嗎? 只怕不用我們派人前去,他們也會派人前來我這兒了!”
陶總管道:“我們派人前去,與他們找來這裡是兩碼子事,做了梁山這批人,再把?
訊息送上大刀會,花子豪就欠我們這段情,只是那兩包‘紅貨’就必得交還大刀會了。”
江夫人沉聲道:“只要大刀會協助我們,共擒梁山那夥強盜,兩包‘紅貨’我還看不到眼裡。”
陶總管陰側惻的笑道:“至於黑龍會那面,我們把人用上好棺木盛殮起來,用大車運到常德府,直接告訴那崔白齡,就說這些人全是死在江家莊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