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各位又有何損失?”
刁六眨著大眼睛,思忖著……
黑漢江懷已把鋼刀比畫在於思明的脖子上,沉聲道:“小子,就如你的願吧,如果你要想動動歪腦筋,老子立刻先切下你的腦袋來。”
于思明一聲浩嘆,道:“三位,總得鬆開我的兩手吧。”
刁六還真小心,他從凳子腿上只把于思明的雙手鬆至上臂彎處,已問道:“小子,你拿什麼吹奏?”
不料于思明已從背與凳子之間,抽出那支鋼笛,看的刁六一楞,道:“好傢伙,這小子後腰還插了這麼一支閃亮的笛子。”
黑漢已喝道:“吹吧,老子倒要聽你吹的什麼哭喪調。”
僅僅只能把手臂彎起來、于思明的鋼笛已湊近嘴唇上,他雙目直視著鋼笛,笛子下面,黑漢江懷的鋼刀仍然架在他的脖子上,但于思明已微閉起雙目來……。。
於是--
笛音起身遙遠的空間,悠悠盪盪的往四方回飄,是輕柔,輕柔中含著哀傷,是悽苦,悽苦中隱含殺機。
聽起來笛聲哀傷悽苦,但又清脆悅耳,扣人心絃。 刁六已經言自語的道:“這他娘是什麼曲子?
像哭又像笑。”
白麵虯髯的谷一鳴突然叫道:“老子想起來了,他不正是那晚上在那座怪屋中吹笛子的傢伙嗎?
是他,一定是他。”
原來那晚在江家莊上,正是于思明舞出笛音才招致江夫人區芳英的出手,谷一鳴他們雖在外面,但也曾聽到了于思明的笛音,只不過那時候他是舞出的笛音,而現在……現在他是吹出來的。
但就在谷一鳴驚叫聲剛落,于思明鋼笛疾閃如流星一現,“當”的一聲便把架在脖子上的鋼刀撥開,緊接著“?”的一聲脆響,黑漢江懷已拋刀捧腹,怪叫著往後旋跌下有一股子腥紅鮮血正自他難以捂住的傷口處往外面標射不已。
于思明仍然躺在凳子上,那面,白麵虯髯的谷一鳴雙手一搏雙股鋼叉便刺,口中大罵:“操你娘。”
“嘿”的一個大翻身,于思明冒險以背迎上叉尖,“咚”的一聲,那叉尖正紮在凳子上,而於思明已趁機割破身上的繩索。
刁六的一把殺人短刀便在這時候刺來,于思明已能站起身來,只見他一個旋身,那凳子打橫掃過去,刁六已“啊”的一聲撞向柴堆裡。
谷一鳴拔出鋼叉再度刺來,于思明一聲冷叱,鋼笛疾撩又送,笛中的尖刀已自敵人的右耳切割到耳跟--谷一鳴的那張面孔也便在剎那間形同一團血糊淋漓的爛肉餅。
不等刁六再度撲過來,于思明的笛中尖刀已挑斷腿上的繩索,旋身閃過谷一鳴那拼命的一叉,大旋身,谷一鳴“吭哧”一聲人頭垂向肩頭上,大約只有一層皮尚連著頭。
刁六雙手連揮,口中狂烈的大叫,道:“好小子,老子同你-道上路吧。”
尖刀如飛的直往于思明懷中撞來。
就在他的沉喝中,鋼笛一連三閃,銀芒三束相連,“咚”,的一聲,鋼笛一端點在刁六的後腦勺,隱隱然,尖刀一端露出雙目正中央,人頭未裂,但漿水四濺,“噗嗤”一聲,于思明拔出尖兒尖刀已收回笛管中,一掌拍倒刁六的屍體,于思明已見額中沁汗。
他緩緩喘了一口氣,道:“險,死在你們手中,才叫冤呢!”
便在這時候,柴房外面撲進一條麗影,只聽那女子尖聲嚎啕痛哭的撲向木板上面的屍體,道:“爹,爹,老天開眼了,啊……。”
鋼笛反手插回後腰,于思明道:“姑娘,你先別哭,快找三隻麻袋來。”
燈光下,那姑娘抹去面上淚痕,道:“客爺,你要麻袋?”
指著地上三具屍體,于思明道:“總得先把這三具屍體埋了吧。”
女子指著屋後山邊,道:“這是三個強盜,他們殺了我爹,還要強佔我,還是我苦苦哀求他們,答應我爹滿了七七再說,再過幾日便也是我的死期,客爺,我絕不會叫這三個畜牲汙了我的,你想想,哪還有麻袋替他們裝屍?
拖到後山溝裡吧。”
于思明道:“人死如燈滅,冤仇一筆勾,就送給他們一人一個破麻袋,至於你爹的屍體,我替你定副棺木,如何?”
那女子咬著牙,道:“他們要害你,你還替他們想,我真是不懂。”
說著便去找了三個麻包袋子,于思明匆匆把刁六三人的屍體捆起來,立刻便抗到後山去掩埋掉。
一切收拾完畢,已快三更天了,那女子已為于思明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