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思路清晰,可回想起剛剛那一場鬧劇,徐巖不禁揚唇苦笑一聲。
站在馬路邊上,他很快就伸手招了一輛計程車,報上機場名字,直奔目的地去。
他為了來南京奚落寧夏,付出的可真多,先是將北京的工作給丟下交給吳靖全權負責,現在更甚至還得罪了葉翌寒。
雖說早就想過要和葉翌寒針鋒相對,但他卻沒想到這一切發生的這麼快,最重要的是他現在腦海中不斷盤旋的是莫寧夏那狠絕的瘋狂面色。
相到這,徐巖靠在椅背上的身軀猛然一僵,微抿薄唇,眸光微閃,心中漸漸有了新的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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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8 一個解釋
寧夏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輕輕眨動眼簾,她微微動了動指尖,望著頭頂上的雪白屋頂和鼻翼間傳來的消毒水味道,她恍然一笑,眼底流光漸漸清明起來,牽動唇角,唇畔邊劃過一絲苦笑。
最近她和醫院真是有緣,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在醫院醒來了,尤其是胸口那陣刺骨的疼痛讓她慢慢回想起先前到底發生什麼事,更讓她明白,她現在還沒下十八層地獄。
她還活著,活的好好的。
一時間,她心底浮現出無數想法,但最終卻歸於平靜,闔了闔乾澀眼角,她懵懂視線朝著病房內看去,掃了一圈也沒看見有人,但很快她就發現,那個不是沒在,而是他正趴在她床邊上睡著了。
記憶的最深處,她不知道後來徐巖怎麼樣了,她只記得,她渾身是血的被他抱在懷中漸漸失去意識,再醒來,就已經是現在了。
她不知道她已經昏迷了幾天,可看著他滿臉疲憊的模樣,她想,她這次應該傷的很重吧?不然也不會把他折磨成這樣。
睡夢中,他睡的並不是很安穩,英挺劍眉緊皺,她剛想伸手撫上他的眉梢,但卻發生胳膊完全沒有力量,根本就動不了。
耳邊傳來的聲音很快讓淺眠的葉翌寒清醒過來,他快速抬眸,看見的就是正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的小媳婦,她蒼白著面色,正朝他璀璨笑著。
他眼底頓時閃過一絲亮光,連忙握住她的玉手,扯著嗓子喚道:“媳婦,你醒了?你不知道你都昏迷了三天三夜了?真是讓我擔心死了!”
許久未曾說話,他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啞,一向整潔的面容此刻看上去有些凌亂,下巴上有明顯鬍渣,眼圈上掛著濃濃黑眼圈,看上去和平時威風凜凜的模樣大不相同。
寧夏盡力的在想,她覺得,好像每次她從醫院醒來,身邊第一個看見的就是這個男人,這麼多年過去了,身邊的朋友走的走留的留,但她發現,只有這個男人是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
想到這,她扯了扯唇角,唇際邊揚起一抹淺笑,指尖微動,撫上他剛毅側臉,柔聲吐口:“我沒事,你別擔心。”
她總喜歡說自己沒事,讓別人別擔心,但葉翌寒知道,她有事,而且有很大的事。
漆黑鷹眸中泛著濃濃喜色,葉翌寒出口的嗓音帶著瀲灩高興:“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說了兩遍,像是在安慰自己,也像是在安慰她。
“你這幾天都沒好好休息?”他就趴在她身上,她稍一伸手就能撫上他的眉梢眼角,費力伸手在他俊顏上流轉一遍,她微微蹙起黛眉,清冽的聲線中難掩沙啞責備:“瞧瞧,連鬍子都沒清理。”
也許是軍人出生,他不管做什麼都極為有速度,就算平時在家裡穿著便服,他也總能穿著筆挺帥氣軍裝的味道。
就是這麼一個時刻注意著軍容軍貌的男人現在竟然這般邋遢,她記得不是很清楚,但總覺得他身上這套衣服還是在她受傷前穿的。
不知為何,寧夏鼻子一酸,眼角噙著的熱淚險些滑落下來,她吸了吸鼻子,眸光一瞬不瞬注視著他,又一遍輕聲道:“我沒事,我真的沒事,翌寒,你不要擔心。”
和她瀲灩清眸對視,察覺到她眼中的堅定,葉翌寒微微一愣,薄唇微翹,溫柔的吻情不自禁落在她額頭上,低低一笑:“好,我知道了,不擔心了!”
他的小媳婦總是這般為人著想,別人都看見了她的任性擰巴,但卻沒看見她的心底善良,她可以在路上遇見乞丐停下腳步從包裡掏出硬幣。
這般的品質在現在這個浮躁的社會中已經很是難得可貴了,有時候葉翌寒覺得,能娶到這般溫軟的好姑娘,他應該知足了。
胸口上傳來的疼痛讓寧夏知道,她現在的傷勢還很重,動一下,牽動著全身的神經都在痛,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