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時的寧夏已經沉睡過去,因為疼痛,她眉梢緊皺,瑩白的小臉沒有一絲血色。
葉翌寒看在眼中,心中微痛,忍不住上前在她光滑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然後才放緩腳步去了陽臺。
這兒的病房很高階,每個病房內還自帶陽臺,等身上好了,他完全可以帶著小媳婦來這曬太陽。
站在陽臺上,望著窗外浩瀚藍天,葉翌寒重重嘆了一口氣,面容冷峻黑沉,忽然從上衣口袋中掏出一包中華,抽出一根,吊在口中,用打火機點燃。
他的煙癮一向不算大,但時間長了不抽又覺得不舒服,現在乘著小媳婦睡著了,他才有空到這來吞雲吐霧。
這陣子發生了很多事情,每一件足以在他心中掀起驚濤。
先是他發生了徐巖的曖昧簡訊,和小媳婦鬧的天翻地覆,然後媳婦昏倒住院,被查出來內分泌混亂,身子極弱,難以受孕,更甚至還有輕微抑鬱症。
這一系列的病狀無異於像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心口讓他喘不過來氣,有時候他不禁在想,他葉翌寒到底圖什麼?這麼累死累活的到底是為了什麼?
可有時候人就是這麼犯賤,在不知道為什麼的原因下,他就是想去對寧夏好,也許打從一開始的糾纏,就註定了,她是他一輩子的使命,不管她再怎樣,在他眼中,永遠如初見般的美好。
人生中總有那些多的無可奈何,有時候葉翌寒覺得,他現在這樣真的很滿足,至少不管世界有多大,他始終都有一個小家,也許以後他和寧夏會沒有愛情的果實,但還有妮妮,那個孩子是那麼的漂亮可愛,有她,他和寧夏老了以後,總是不會孤獨的。
一時間,他心中浮現出無數想法,他想到了二十天多後和寧夏的婚禮,想到了,以後對妮妮的教育,更加想到了他以後的工作狀態,甚至還想到了,溫婉回來,他應該用怎樣的一種心態面對她?
明亮光彩的菸頭漸漸快要燙到手,那種強烈的灼熱感傳來,葉翌寒才恍然驚醒,連忙將手中菸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忽而勾唇一笑,眼底閃爍著淡淡幽光。
徐巖不除,他和寧夏的生活永遠都得不到安定。
既然這樣,他並不介意用什麼非法手段。
想到這,葉翌寒眸光閃了閃,冷銳鷹眸中劃過一絲寒光,垂在兩側的拳頭悄然緊握,心底陰謀在漸漸發酵,心中暗道:也許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得才更好。
……
是夜,北京的夜晚炫目耀眼,才晚上十點,正是這座城市夜生活剛剛開始的節奏。
肖雪一個人坐在徐巖家門口,這裡是政府大院,聚集了北京市很多高官,站在門口守衛的都是部隊裡拔尖計程車兵,更甚至身上都是真槍實彈的武器。
這裡,肖雪曾經來過無數次,但每次都是由徐巖帶著,進來的時候,門口計程車兵會向她禮貌敬禮。
那個時候她無疑是天上的明珠,被徐巖寵愛著,她想要什麼都有,就連出去參加宴會的時候,別人都會對她點頭彎腰的巴結。
但如今,她卻落魄的連政府大院的門都進不了,還是打電話給了吳靖,才被允許進來的。
這一切,將她身上最後一絲驕傲也徹底打消。
現在的肖雪神色暗淡,滿臉的慘白驚怕,再無往日在人前的高階典雅了。
她就這麼坐在徐巖家門口的臺階上,絲毫也不在乎地上髒不髒,落得今日這個地步,她根本沒心情再去在乎別的事了。
如今她滿心滿眼在乎的就是她的將來和周圍人的看法。
齊高那個男人太深不可測了,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只要輕輕伸一下手指就可以把她碾死。
這樣的認知讓她既可氣又惱怒,但更多的卻是心死。
她死心了,在齊家和高家的齊齊打壓下,她再也不是以前高高再上的副局女朋友,就連她一向引以為傲的工作都丟了。
這些天的日子已經讓她生活在一個奔潰邊緣,什麼高傲雅緻,統統在權勢面前低頭。
就在肖雪胡思亂想的時候,正前方頓時閃起一道燈光,隨之而來的是汽車行駛的聲音。
肖雪目光頓時一亮,哆嗦著唇角,她連忙從臺階上站起身來,憔悴的精緻面頰上劃過一絲喜色,本想就這樣跑上前去,但一想到她現在的處境,心中微動,暗暗咬唇,儘量拿出往日的矜持高貴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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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求複合
徐巖不是沒想過會再見肖雪,只是沒想到這一切發生的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