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汗問鶴逸:“你給你妹妹療過傷嗎?”
鶴逸道:“療過,可我一輸內力進去我妹妹就口吐鮮血,我就嚇得不敢了。”
玉川子嘆道:“她傷得太重,經脈再也承受不了外力,只能用藥物慢慢調養元氣,等氣血旺盛、經脈穩定後再以內力施治。”
鶴逸請玉川子和歐陽長天到外廳落座,道:“師伯,李玉庭已經知道了咱們的計劃,我和妹妹去行刺他也失敗了,現在該怎麼辦?”
玉川子把李玉庭已經退走和他準備與歐陽西銘去截殺的訊息告訴鶴逸,鶴逸先是大喜,隨後又黯然道:“可惜我妹妹身受重傷,我們不能為本門出力了。”
玉川子拍拍他的肩頭,安慰道:“別放在心上,蘭心傷勢雖重,但只要安靜調養,不會有大礙的。”鶴逸露出感激之色送走了玉川子和歐陽長天,歐陽長天走得不甘不願,一步三回頭。
鶴逸回到內間,吳蘭心道:“這是咱們的大好機會,歐陽西銘不在,你可以放心大膽地去勾引歐陽長亭了。”
鶴逸皺眉道:“別說得這麼難聽。不過妹妹重病在床,哥哥卻去尋花問柳,未免有些不合情理吧?”
吳蘭心白他一眼,“你一向聰明風流,怎麼突然變笨了?妹妹重病,哥哥心情不好,出去散步沒什麼吧?你只要到後花園去走一圈兒,還怕歐陽長亭不自己去找你?”
鶴逸搖頭笑道:“我真不明白,為什麼風流韻事總是與後花園有關?難道就沒有別的花樣了嗎?”
吳蘭心道:“這是既定的公式,就象學藝必要深山古寺一樣,想來一段風流韻事就要到小姐的後花園去。”
冬已過,楊柳還未返綠,但天竺、水仙和迎春花卻開得繁盛熱烈。鶴逸在花園裡遛達了一圈兒半,就看見了歐陽長亭。歐陽長亭緩步走來,柔聲道:“還在為你妹妹的傷勢擔心?”
鶴逸道:“令尊走了?”
歐陽長亭道:“剛走。”
鶴逸恨恨道:“如果我能去就好了!一定能拿回李玉庭的人頭!”
歐陽長亭輕嘆一聲,“我只願他們能平安 回來。”
鶴逸道:“你好象對這次行動並不贊成?”
歐陽長亭道:“倚天島實力雄厚,人人武功高強,家父與玉川道長帶去的人雖然多,但武功……”言中未盡之意自然是“差勁”二字了。
鶴逸道:“令尊與倚天島有什麼仇?”
歐陽長亭搖搖頭,“據我所知,他們之間從無過節,更從沒有過接觸,我也不明白家父為什麼要殺李玉庭。”
“我明白。”說話的是吳蘭心,她斜倚著靠枕,聽著鶴逸交待他和歐陽長亭見面的經過,“這一連串的事情全由童歸塵盜走《舞刀圖》引起,田龍池怕一個人不是童陛後人的對手,攜眷潛逃至洛陽。他有三個結義兄弟,其中賀鼎臣、紀端遠與他還是姻親,而賀家更遠在關外,正是避仇投奔的好去處,他為什麼不逃得遠遠的,反而跑到霍家來?他一來歐陽西銘就突然向霍仲天提親,以前霍仲天和歐陽西銘來往雖多,但這麼倉促地就決定婚事實在突兀。而這時李玉庭為了揚眉劍令也追索著童冷童烈的行蹤而來。外人並不知他所來為何,為了倚天島的顏面和他的權力穩固,李玉庭更不敢把這事告訴心腹以外的人。四大奇門之間交往不多,唯倚天島和白雲舟同處海上,交情還算不錯……”
鶴逸截斷她的話,“等等,你的意思是說……歐陽西銘和田龍池一樣,是殺害童陛的兇手?所以田龍池來洛陽尋求舊日同伴的幫助,歐陽西銘借聯姻為名與田龍池兄弟四人結為同盟,又聽說二十年未履中原的倚天島主無緣無故帶人直奔洛陽,誤以為是童陛後人請來的幫手,所以又把衡山派拉下水對付倚天島?”
吳蘭心道:“正是如此,但這只是推論,還缺乏證據。”
鶴逸籲出一口氣,“歐陽西銘一聽到田龍池死去的訊息就立刻趕到霍家,而且不帶隨從,更一夜未歸……你的推論很有道理,你對童氏兄弟講過嗎?”
吳蘭心道:“沒有證據的事不能亂講,萬一搞錯了我豈不是自己往臉上抹灰、大丟面子?接著說你和歐陽長亭還談了什麼?”
鶴逸笑道:“說了一大堆風花雪月,她領著我在歐陽世家逛了一大圈為我消愁解悶,還帶我去了歐陽西銘的書房欣賞名家字畫。”
吳蘭心眼睛一亮,“有沒有發現暗室的門戶?”
鶴逸道:“時間太短,而且她的眼睛總盯著我,我怎麼有空閒察看暗室?不過我目測了書房內外的長寬,書房外牆南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