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不多久歐陽長樂和他一前一後出來,有憂子則不知去向。我攔截歐陽長樂時他沒有阻撓,直接回怡園去了。而怡園隔壁的醉馨樓一大早就掛牌停業。今日巳時,李玉庭突然帶著二十二個武士、七個長老抬著四具屍體從醉馨樓大門出來,而怡園的管事和僕役們居然把他們的行李還有那十二個侍女都搬到了醉馨樓門口,還附贈四口棺材,而李玉庭竟然也沒發作,收拾東西、屍首入棺,就這麼走了。”
歐陽西銘和玉川子互望一眼,都訝異之極,歐陽西銘道:“你派人去醉馨樓看過沒有?”
歐陽長亭道:“我接到訊息後親自趕到醉馨樓,整個院子空無一人,別的地方都無異常,主樓的二樓、三樓有血跡和打鬥痕跡,鬥得很激烈,差點兒就把樓柱子拆了。”
玉川子喃喃道:“什麼樣的人能把倚天島的人趕走?醉馨樓和怡園都是德立財團的產業,咱們該找它們的老闆問問。”
歐陽西銘苦笑,“德立財團在洛陽立足也有三年多了,我曾想方設法要結識它的老闆,可是至今還不知道這人姓甚名誰。”
玉川子道:“李玉庭吃了大虧,軍心渙散,正是殺他的大好時機!決不能放他回倚天島!”
歐陽西銘擊掌道:“不錯!長亭你馬上安排人手,我親自走一趟!歐陽世家的一切事務全都交給你了!”
歐陽長亭道:“那長樂呢?二叔要是問起來……”
歐陽西銘道:“把他軟禁在別院,等我回來再處置,不許走漏訊息!”
玉川子道:“我回去看看我師侄女的傷勢怎麼樣,順便也安排一下。”
歐陽西銘道:“好,等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玉川子走出書房,歐陽長天急忙跟上。
鶴逸以“病人需要安靜”為理由把閒雜人等到都趕了出去,然後坐到床沿,道:“我真不明白,你裝成這樣給誰看?童自珍可不在這兒?”
吳蘭心懶得睜眼,閉目道:“現在衡山派已經用不著再隱慝行跡,由於歐陽長天看上我的關係,別人應該不會在霍朱衣面前提起我,但如果咱們跟著玉川子或玉真子到處亂走被霍朱衣看見可就要壞事了,她見我身邊沒了未婚夫,卻冒出個哥哥來,又突然成了衡山弟子,不起疑心就是白痴了。”
鶴逸道:“當初到德立樓見歐陽長天時你為何不換個面具?”
吳蘭心瞪他一眼,“說得輕巧,你又不是不知道做一張上好的面具有多難,以歐陽西銘的眼力和經驗,稍微差一點兒的面具怎麼瞞得過他?你又為什麼不弄張面具戴著?”
鶴逸訕訕一笑,“我自知手藝不行,騙騙愚人還可以,卻騙不過高手的眼睛。只是你裝做重傷垂危,怎麼向歐陽長天下功夫打聽秘笈的藏處?”
吳蘭心輕輕鬆鬆地道:“還有你呀,你可以向歐陽長亭打聽啊。”
鶴逸警覺地看她,“你‘重傷’的第二個目的不會是為了逃避用美人計,而逼我去找歐陽長亭吧?”
吳蘭心一臉的無辜,“我是這樣的小人嗎?”
鶴逸冷哼一聲,“女子和小人本來就差不多。”
吳蘭心瞪他一眼,“是誰想要秘笈,求死求活求我來著?”
說得好象她不想要秘笈似的!
鶴逸認命地嘆了口氣,“算你厲害,你在這裡歇著,卻要我去跑腿。”
床頭的小金鈴忽然搖動起來,鶴逸立即躍起。他和吳蘭心在這間屋子外緣的一丈外佈置了幾樣精巧隱秘的機關,可以在來人踏入一丈內時向屋裡的人報警。
玉川子和歐陽長天走進來時,聞到一屋子的苦藥味,滿臉憂容的鶴逸坐在床頭,吳蘭心躺在床上一動不動,臉色黑黃。玉川子心裡一陣難過,小師弟遭遇淒涼、英年早逝,留下這兩個孩子,自己卻沒照顧好他們。歐陽長天更是心痛無已,忍不住走到床頭,握住吳蘭心露出被外的手。
鶴逸忽然咳嗽了一聲,玉川子走過去拍拍歐陽長天的肩頭安慰他,順便把吳蘭心的手解放出來,道:“賢侄不要傷心,先讓我看看她的傷。”歐陽長天只好讓開。
玉川子一搭吳蘭心的脈就皺起眉頭,吳蘭心的脈息如遊絲一般細而微弱、捉摸不定,他試著以內力順著吳蘭心的經脈探索,但內力一進吳蘭心的身體立刻四下亂走、不受控制,玉川子吃了一驚,急忙加力試圖控制住它,但越加力散得越快,吳蘭心的脈象也就越亂,他如果強行收回,只怕吳蘭心當下就會口吐鮮血而亡。玉川子只好硬生生地把這股內力切斷,將之留在吳蘭心體內,才擺脫這種亂象。長吁一口氣,擦擦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