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怕。這也太快了吧,中午才埋得,這晚上就成了?莫非是天助我也?
“他在搞什麼啊?”大嘴碰碰我,輕輕地問。我正想應他,鼻子突然一陣發癢,我沒忍住,一個響亮的噴嚏脫口而出。
大嘴蹦起來了,千真萬確,大嘴被我這個噴嚏嚇得蹦了起來。阿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猛地側過臉,目光陰冷,狠狠瞪向了我和大嘴。慘白的月光被老樹茂密的枝葉分割成無數細碎的白點,風吹葉動,白點在阿德瘦瘦的臉龐上若隱若現,駭人之極。
“跑啊!”大嘴用力拍了我一下,拔腿就跑,我這才緩過神,三兩步追上大嘴,顛著腳竄到了車上。大嘴掉轉車頭時,我發現自己手臂上的汗毛居然根根聳立。我瞥了眼大門,謝天謝地,阿德沒有跟來。
“他沒跟來,再看看。”我盯著窗外,對大嘴說。車停的位置正好,藉著月光,殯儀館院內大片地方一覽無遺。
大嘴沒熄火,手仍扶著方向盤,一有風吹草動,踩油門就跑。車裡靜悄悄的,大嘴呼吸得急促。忽然車上的音響發出震耳的音樂聲,我嚇得差點一頭撞向車窗,我轉過身,大嘴訕笑著擰小了音量,說:“太緊張了,放點音樂壓壓驚。”
“壓驚?你他媽差點嚇死我!”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哎,他出來了!”大嘴臉色陡地一變。
我以為阿德出大門了,嚇得頭皮緊繃,扭頭一看,原來是阿德從小道中走了出來。他並沒朝大門口走來,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他徑直走進了值班室,關上了門,不一會,屋內的燈滅了。
“他睡了。”大嘴自言自語,又像在問我。
“不知道,也許吧。”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胳膊,汗毛居然還立著,我雙手交叉,在手臂上使勁擼蹭了幾下,汗毛像打了定型水,才被擼下,又騰地一下豎起。
大嘴重重地往椅背上一靠,舒了口氣,從口袋裡摸出包煙,抽出支點上,又順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