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豆泥真的很好吃啊。”
“是啊,土豆泥很好吃呢。”伊麗莎白笑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輕摸摸她的腦袋。小伊麗莎白,長大一定會是一個美人的。
乜呆呆想著,前方傳來疾呼:“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回過神,前方火光沖天,那是什麼地方著火了?
火光中,一個身影強撐著燒斷的房梁,“快,快離開這裡!”
黑色的頭髮在火中飄舞著,分不清黑或者紅。煙霧繚繞中,男人站著,頂天立地。
“快出去!”聲音再度響起,伊麗莎白沒有思考的餘地,身體衝了出去。
錯身而過的瞬間,男人似乎說了什麼,可惜烈火中,她什麼都聽不清。
站在火場外,伊麗莎白赫然轉身。烈火吞噬了一切,火海中男人站著。
“弗萊迪!”伊麗莎白聲嘶力竭的呼喚著。
聽不見了,甚至也看不見。伊麗莎白知道已經無法挽回。火光中,男人朝自己揮著手,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小女孩。一個秀髮如黑絲的小姑娘。
一大一小的兩個身影,並肩站在火海中。同樣的身姿,同樣的動作,揮一揮手,輕柔如訴。
“不,不……”伊麗莎白眼底一抹生機隨著這清風拂面一般的揮別煙消雲散。前塵在眼前崩塌,現實在身後幻滅。未來,沒有未來了。
“不!!!”聲音淒厲,聞著傷心聽著流淚。
伊麗莎白流淚了,一行血淚。不似從她的雙眸流出,更像從天空滴落。
天上……主也悲傷了嗎?是了,主也悲傷了。
‘他們會在天堂的。’伊麗莎白篤定。
“不,他們不在。”身後的聲音那麼熟悉,伊麗莎白轉身。
眼中的驚喜是抹不去的,那是愛人重逢的極度歡愉。“弗萊迪?!”
男人帶著禮帽,穿著一件很奇怪的毛衣,面容猙獰,“我不是。”
“不,我聽得出你的聲音,你就是!”伊麗莎白執拗的說道。
男人不再辯駁,沉默是預設嗎?伊麗莎白寧願它是。
眼淚滑過面頰,晶瑩剔透,似水晶一般。“弗萊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伊麗莎白,該回去了。”男人裝指了指她背後的大門,金光閃耀。光芒照在男人的身上,發出陣陣青煙。
“弗萊迪?”回首看著金門,復而又看看男人。如果金門是天門,那弗萊迪豈非惡魔?
男人微微搖頭,依舊指著她的身後,“你該走了。”
“你該走了。”
“你該走了。”
聲音急促,伊麗莎白死死抓著,執拗而堅毅,“我!不!走!”
“不想走嗎?”
用盡力氣點著頭,“我要和你一起。”
男人溫柔的笑了,摘下了禮帽,黑色的頭髮如綢。“即便是地獄?”
“即便是地獄。”毫無波瀾,理所應當不外如是。伊麗莎白覺得背後癢癢的,一雙翅膀。
自己什麼時候有翅膀了?有些困惑,金光照在翅膀上,點燃星火。
黑髮弗萊迪牽起伊麗莎白,身後火焰燒得愈烈,二人卻渾然不覺。她面容柔媚比花嬌,眸子底猩紅色漸起。
……
地獄,深淵。
惡魔岩漿中重生,烈焰中永存。
它身下流淌是泥漿,頭頂倒下是岩漿,周圍噴湧是烈焰。
身體被鐵鏈綁住,無法動彈。眼睛睜著,沒有眼皮。實際上不只是眼皮,所有面板都沒有。
它的周圍有很多惡魔,和它一樣被綁著。它們嬉笑,它們怒罵。它們叫罵成千上萬年。
“主人!”
“主人!”
它嘶吼著,如它所願,一個恐怖的惡魔降臨深淵。
“你很讓我失望,尤瑪。”
“主人,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尤瑪悲吼。
恐怖惡魔補無動於衷,“告訴我,是誰?”
“我不知道,它是一個上位惡魔,但我從未見過,即便地獄也從未見過。”
“哦?你也未曾在地獄見過?”恐怖惡魔嘴角露出一絲玩味,“它還說了什麼?”
“它說它想和您做一場交易。和您面對面的交易。”
“有意思。”恐怖惡魔眼中沒有眼珠,只有烈火,熊熊燃燒的烈火。烈火越大,深淵中岩漿越炙。
“主人,請允許我替您去將那囂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