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慾望一樣!
真言感覺到了,感覺到小師弟真信和師傅明覺的靈魂正在吼叫……因為,它們也餓了!
這時候的真言如同一匹久未吃飽過的餓狼,腦子裡想到的只有最親近的一些人。比如,就在不遠處的一個小鎮裡,有他的一雙兒女和妻子。那種發自靈魂的悸動讓他不自覺的想要去……殺死她們!!!
嗷的一聲咆哮,真言的咆哮聲驚動了安寢在禪房中的師長兄弟們。
夜半值更的僧人只看到真言從院牆飛奔出去,便急忙跑到方丈所在房間去稟告一聲。法華寺內規定僧侶夜晚不許出去。卻不想在門口看到明覺方丈和真信小師弟都倒在血泊之中。
等眾人判定這是逆徒真言做所作為後,不顧佛門子弟的清修,破口大罵。隨後派出弟子前去追捕真言。
而此時的真言在夜幕的掩護下,身著一身僧衣開啟了小鎮裡自家的院門。
夜幕下,殺戮還在繼續。
真言和尚咒殺了明覺師傅的魂魄被化成殺咒生魂,幾乎就是在瞬間,殺死了自己的妻兒。
輕輕地打了一個飽嗝後,那股子原始野獸的行為因補充了靈魂的能量而逐漸退卻,理智漸漸恢復到了腦海上,真言不由仰天長嘯,痛哭伏地。他終於明白了這三生殺咒的威力,若是不能控制住這股慾望,自己真的會變成失去理智的禽獸、惡魔。
吱呀……
房門被推開,月影之下,真言跪在地上,前面是三具逐漸冰冷的屍體。她們的眸子都長得很大,表情不可思議又帶著恐懼,眼角都留著淚水,混合著鮮血還在緩緩地流動。在幾分鐘之前,她們還是活生生的人,妻子和孩子看到自己時候還帶著驚喜的目光。而現在,她們的屍體正在逐漸的冰冷,失去了往日的笑顏,永遠也聽不到那雙子女呼喚著,蹣跚著奔向自己,張開白嫩的雙臂讓自己抱起來,奶聲奶氣的叫著爸爸了。
“你想清楚了嗎?”藍部主人淡淡的問道。
“你是個魔鬼!你是個混蛋!”真言咬牙攥拳,低聲吼著。
“你還是不明白,還是不懂……”那聲音漸漸淡去,真言害怕、無助、恐懼,但是他發現自己更沒有膽量去面對身後那個藍部主人。他的強大、殘忍、邪惡已經深入了真言的心裡。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給家裡的人。這個人根本不是我們能夠力敵的。
猛然抬起頭,閉目感受著妻兒魂魄在自己身邊遊走,每一次運動的軌跡,都能給自己帶來更強的力量。這是一種矛盾,一種衝突。明明真言自己十分的傷心痛苦,可是這股力量的存在卻有讓讓真言真真切切覺得十分的……興奮。
真言壓制住內心的那股獸性的慾望,長途跋涉直奔家中。中途野性復發之時,也不知做下了多少滅門慘案,已經不可考證。卻因為他一路向家的方向,不斷的製造血案。致使很多遊方之人都多多少少知道了這樣一個傳聞。
有一個冷血的邪門高手,專門殺人提煉生魂,各門派弟子務必小心,此人乃絕世高手。追查到蹤跡切勿逞英雄,一定要等待師門援軍圍殺此寮。
當時所在九宮山學藝的孫氏兄弟以及真言的親弟弟‘太易’劉易,還有葉家葉匡,法華寺的凡塵等等,都得到這條線索後,直奔劉家村的所在。而更多的其他弟子門派世家則是追查,打算伺機而動。
半個月的時間過去,真言終於跋涉到了自家村莊的門口。
但是,這次等待他的不是熱情的呼喚,餐桌上的熱菜熱飯一壺老酒,而是一張張冰冷的臉龐,憤怒的表情。
“孽障,你到底做了什麼!!”真言的父親憤怒的咆哮著。
“爹,我……我,我回來想告。。”話音未落,真言的父親就打斷了他的話語,咆哮著吼道:“別叫我爹!你滅絕人性,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你殺了自己的師傅和師弟,竟然還破戒在外面成家娶妻生子,竟然也,也,殘忍的殺死了。那是我劉家子孫血脈,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怎麼連牲口都不如!你不配做我劉家的子孫!!”
格愣,格愣,格愣……
真言的嗓子眼裡又發出這樣的聲音。他低垂著頭,身上的僧衣因為奔波之苦早已經變成了灰黑色,腳下的布鞋跑不知道丟到了那裡,黑乎乎的腳踏在這方家鄉的土地上感受著家鄉帶給自己的溫度。聽著自己敬愛的父親連自己一句解釋都聽不進去的怒吼和責備。
雖然真言已經30歲的年齡,雖然他曾經為人父,為人夫。但是,他沒有真正意義上踏足過這個社會,沒有真正的去體驗過這個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