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2 / 4)

小說:刑偵一號案 作者:暖暖

一切都安排清楚了之後,於當天晚上返回北京。

從第二天,北京就開始下雨,一連下了三天,整個大地都溼漉漉的。白寶山覺得,他運送武器的時機來到了。

長途旅行攜帶長槍的危險性白寶山是很明白的,他避開北京長途汽車總站。事先他把半自動步槍用塑膠布包好,綁在腳踏車大梁上,騎車先到良鄉鎮,在這裡搭上了去保定的汽車。為應付突發事件,槍裡壓滿了子彈,其餘子彈全部用布帶子纏在身上。

雨仍在下,白寶山提著裝槍的布袋,在雨中步行。靠近兵營的地方有一家水泥管廠,白寶山在這家工廠與果園的交匯處,挖了個坑,把包著塑膠布的步槍埋藏起來。子彈埋在另一個地方。

第二次下徐水,他只做了這一件事。

兩天後,白寶山三下徐水,這回他可要放手大幹了。他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

天放了晴,地表變得乾燥,氣溫也不算太高。白寶山穿著白色圓領背心、制服大褲衩、皮鞋——作案用的綠軍服和綠膠鞋放在挎包裡,乘車來到徐水縣城。時間尚早,他先在街上吃了點東西,等著天色黑透,到他的藏槍地點取了槍。

“臨戰”的準備工作他做得很仔細,他坐在果園裡,先把槍擦拭一遍,子彈也一顆顆擦好,做這項工作他戴上手套,避免在彈殼上留下指紋。向槍膛裡壓滿彈,餘下的仍纏在身上。然後,他在夜幕的掩護下,按照看好的路線,悄悄進入射擊位置。

後來的很多痕跡專家都奇怪,他打出的所有子彈,彈殼的燒藍上都不見指紋。他們感到遇到了“對手”。

這是一片緊挨著哨位的莊稼地,地邊上有一圈紫槐樹叢圍成的籬笆。他要儘量靠近哨兵,選擇的地點,距哨兵不到10米——幾乎就在對方的眼皮子底下。因為距離近,哨兵說話的聲音都聽得很清楚。白寶山一點點挪進來,不能弄出一點聲響,然後一動不動地伏在地上,在那裡整整趴了4個小時,直到午夜12點半左右。

現在哨位上值勤的哨兵一共3個人,距上一班換崗已近一個小時,他掐算過時間,知道下一班換崗的時間已經臨近。崗上的情況,一般是兩個哨兵站在外邊的崗臺上,另一個哨兵在大門口,崗臺距大門有15米。現在,那個哨兵出來,也站到崗臺前——他覺得,可以動手了。

罪惡的槍筒從槐樹叢中悄悄伸出,在向哨兵瞄準,瞄準……

二、徐水某高炮團彈藥庫遭襲擊

1996年7月27日是個極不尋常的日子。這天凌晨1時10分,駐徐水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某師高炮團值班室接到緊急電話,報告說,該團彈藥庫遭到武裝歹徒襲擊,哨兵霍建軍受傷,哨兵蔣鵬程死亡,值勤用“81—l”自動步槍被搶,槍號為11126210。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7月26日晚,中士班長柴紅陽,列兵霍建軍、蔣鵬程三人值23點30分至凌晨1時的崗。柴紅陽是瀋陽人,21歲,中共黨員。霍建軍河北人,1995年入伍,是軍齡1年的兵。

23點20分,班長柴紅帶領霍建軍、蔣鵬程走到大門外接崗。哨位設在大門外約15米的地方,那兒有兩個崗臺。崗臺圓形,塗著紅白相間的豎條。大門兩側牆壁上寫有“提高警惕,保衛祖國”的大宇標語。

換崗時,上班崗把了望哨鑰匙交給柴紅陽。瞭望哨是大門內的一個崗樓,從上邊可以俯瞰外邊的情景。柴紅陽光上了望哨,觀察一陣,未發現情況,從上邊走下來。這時排長來查哨,囑咐說:“今天夜裡特別黑,要提高警惕”。柴紅陽立正說:“是,我們一定站好崗,請排長放心。”

柴紅陽來到崗臺前,兩名哨兵分別在兩個崗臺上站立著。軍人有軍人的要求,即使在夜裡,值勤也要站得筆直。柴紅陽先到蔣鵬程的崗臺前待了會兒。

蔣鵬程說:“班長,我腿疼,能不能坐一坐?”

柴紅陽批准了他,說:“腿疼就坐一會兒吧。”

蔣鵬程坐在崗臺上,又說:“班長,再有50分鐘,就下崗了吧?”

柴紅陽看看錶說:“這回你說得不對,還有40分鐘下崗。”

然後他走到雷建軍的哨應上說了幾句話,又返到蔣鵬程這邊。

現在他們3人全在哨位上,3人只有一條“81—1”式自動步槍,由霍建軍揹著,蔣鵬程身上挎著子彈袋。3人毫無戒備,冷丁間,黑暗中槍就響了。

槍聲極近,彷彿就在眼前。槐樹叢中冒出一團耀眼的火光,接著“砰”地一聲。背槍的霍建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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