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林凱大叫,我是就事論事,再說了,一會兒才遇到一個叫林凱的;這世上又不止我一個人叫林凱,萬一一會兒出門,你一出門就撞見個叫林凱的老頭兒,你也就一見鍾情了,難不成為了這你也要咬我?
林凱的單口相聲至此引發眾怒,大家一擁而上將林凱按在沙發上一頓猛扁,而我正按著林凱的肩膀,突然就覺得臉上被誰咬了一下,我沒有回頭,我知道是天琴,這個放肆的女子那很薄很涼的眼神已經凍結了我今晚的靈魂。有人高呼,拯救生命不能承受之輕;其實那只是生命中負荷的重物已經無法感覺;就像喝醉了的人,如果他已經喝醉了,只要還沒溜到桌子底下去,喝再多也是沒感覺的呢;我實在不清楚,鼕鼕是否已經知道了昨晚在那個一直充滿了桔紅色光線的房間裡發生的山呼海嘯,我早已明白那個薄薄的套子將阻斷哪條河流,但我不知道,爆炸什麼時候降臨;危險即將爆發!
午夜之後的天空總是顯得那麼深不可測,靈魂混亂而身體疲倦,該結束和必將發生的都是不可避免的,誰能看見哪扇門在此時為自己敞開?幾個東搖西倒地人衝出了惠的書吧,林凱首先宣佈他將孤獨一個人走在午夜的大街上,然後他與每個人握手;最後與小雅握手的時候,他猛一低頭,給小雅來了個吻手禮。他率先消失了。而天琴決定不回家了,要在書吧和惠擠一擠。小雅說,何必擠,不如干脆去她那裡,反正她也是一個人。於是,告別了惠和小玉,我們四個一起往回走。天琴挽著小雅和鼕鼕,他們三個走在前面,把我扔在後邊。看著這午夜的大街上三個女子的背影,我感到了一絲悵然,秋天即將到來的凌晨總是那麼冷。我感到了一陣寒意,我發現我的外套還穿在鼕鼕的身上,這究竟是一種什麼隱語呢?
走到了樓下,剛準備上樓,突然樓梯上傳來一陣急促地奔跑,一個人影飛速跑下來,跑過我們的身邊,天琴和鼕鼕都被這突如其來急匆匆的人嚇得叫了起來。那人也被嚇了一跳,他停下來看了我們一眼,就又迅速消失在凌晨清冷的空氣裡。我說,難道鬼也在凌晨回家?鼕鼕瞪了我一眼,又忍不住笑了。天琴一邊上樓一邊說,魚的確是火眼金睛,那你看我們三個誰是妖精呢。她也笑起來,又是那樣放肆而輕柔的聲音。我說,還用問嗎,就是你呀,幽暗的聖徒。鼕鼕說,的確,天琴有種妖精的天然特質。我和鼕鼕到了門口,鼕鼕對天琴說,要不然就在下面住,反正我媽是肯定沒回來。天琴靠著欄杆,慵懶的看了我一眼,對鼕鼕說,算了,他和小雅挺投緣的,今晚就去煩她了。小雅說,誰煩誰還不一定呢,她反正是過了十二點就睡不著了。天琴說他也是,那就瞎聊吧,兩人瘋鬧著上樓去了。
走進家裡,我直接去衛生間洗了個臉,然後把浴缸裡的水放好,我招呼鼕鼕來洗澡。鼕鼕抱著睡衣,脫得伶伶俐俐地跑了過來;我雙手操在胸前:“親愛的,不冷哪,脫得這麼徹底。鼕鼕把睡衣扔給我對我嫣然一笑:“有你溫暖我呀。”她跨進了浴缸,然後對我大叫,不許偷看趕緊出去。我大笑著走出來,直接栽倒在沙發上我開啟了電視。午夜的電視熒屏依舊那麼熱鬧,我像一個拾破爛的耐心地操縱著手裡的遙控板,一頁頁的翻著電影片道,我聽見了衛生間裡嘩嘩的水聲,以及鼕鼕哼著的不明所以的歌聲。鼕鼕的歌聲始終很甜,這歌聲再一次包圍了我疲憊的大腦,在那個霧氣蒸騰的小房子裡躺在純白色浴缸裡的女子,她的歌聲傳達出此刻她的疲憊和快樂,她似乎只是安靜地快樂的呆在我的身邊,生命就這麼簡單;也許一切已經改變了,這間房子已經讓我有了一絲絲的畏懼和陌生,難道是因為那個妖精兒一般的女子此刻正在我頭頂的房間裡看著我嗎?我疲憊的大腦不容更多的想法穿越出來,我很想沉下去,我覺得一切都在淡化了,其是今天什麼也沒發生,明天的日子還是一樣的平淡和充滿了各種意外;我看家那大魚缸裡的魚都很懶了,我這條魚還能思考什麼呢?我睡著了。
我被一塊巨石壓著,我不能呼吸了。我用盡了各種方法掙扎,我卻沉進了藍色的海水裡,海水的藍色越來越深,水都向我匯聚過來,感覺有一種歌聲在悄悄響起,很遠很輕……歌聲慢慢地傳了過來,我感覺心跳即將停止,我在加速的下沉。突然我感覺到腿上的一陣抽搐,我猛地一蹬水,嘩的一聲水流分開,我直接衝出了水面……我醒了過來,鼕鼕光著身子站在我面前衝著我笑,剛剛她洗完了以後叫我給她送睡衣過去,叫了幾聲沒人回答,她只好跑出來,看見我睡著了,於是她不假思索的就捏住了我的鼻子。我坐起來,把睡衣遞給她,她只把睡衣披在身上挨著我坐下,笑意吟吟地對我說:“今天開始,